如此忽忽过了六日,这天赶上大集,我割了些牛肋条,回到灵吉寺,就在大雄宝殿当中架起火来烤,片刻功夫,焦香四溢,便听有人走到门外,笑道:“好香的烤肉味儿,在和尚庙里烤肉,你这也太不给佛祖面子了。”
我说:“我是道士,佛祖管不着我,真要有意见,他可以找三清谈,三清才是我的顶头上司。”
来人哈哈大笑,推门进殿,正是多进不见的姜春晓。
“既然佛祖管不了,那就分我一半,我也尝尝你惠真人的手艺。”
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我的被褥上,大模大样地把腿一盘,又道:“我这么大老远来看你,你怎么也不给我倒个茶什么的。”
我说:“只有白开水,炉子上水壶里,想喝自己倒吧。”
姜春晓就真拿着碗倒了白开水,嘶溜嘶溜地喝了,方才满足地打了个水嗝,道:“你不是进京来陪陆尘音过年吗?怎么跑这和尚庙里当苦行僧来了?大冬天的,这么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也不怕半夜冻死。”
我反问:“姜主任满脸的春风得意,这是喜事将近,准备嫁人了?”
姜春晓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还会看相?”
我说:“我不会看相,不过你这眉稍眼角的都跳着春情,瞎子都能看出来是红鸾星动,好事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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