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纸鹤一路走过来,到一处街角,却见纸鹤停在了路灯上方。
路灯下有一处鱼蛋粉排挡,铁皮桌椅歪斜的依在石阶上。
没什么客人,只有老板趴在案板后面听着收音机。
吚吚呀呀的粤剧唱腔飘浮在空中。
排挡后面,是一处临街的二层小楼,黑漆漆灯火全无。
我径直走过去,坐到排档上,道:“ 老细,唔该,鱼蛋粗啊。”
老板慢慢吞站起来,盛了一碗鱼蛋粗面,走过来咣地一声放到我面前桌上。
随之而来的,还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既是用来压制老板身上的尸臭,也是用来迷惑吃粉的食客。
我瞟了面前碗里的鱼蛋粗面。
一颗颗眼珠子和一根根手指头泡在血水当中,散发着腥臭,还有苍蝇在碗上嗡嗡飞舞。
如果被香味迷住的话,就会当成鱼蛋粗面吃掉。
不知道那位这两天一直在这街上调查阴兵过境的王道辉大师有没有吃上这么一碗鱼蛋粗面。
这么清晰的线索就摆在街面上,怎么会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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