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渝和暗卫们为寻找姜子鸢,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饿得肚皮咕咕叫时,宫里的人们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母后,父王的尸体烧没了,咱们该如何办?”萧演惶恐道。
毕竟那是他的父王,人死了,不能入土为安就算了,可如今连尸体都没了。
他害怕天下人对他指指点点,指责他这个不孝子,没有保护好父王的遗体。
卢后扶额,只觉得头痛欲裂。
萧淮跑了,还将齐妃和萧凝双一并带走!
如今连萧柏桓的尸体也被烧成了灰烬!
本想让萧柏桓假死,再将其软禁起来,逼问玉玺的下落。这下好了,玉玺恐怕是找不到了!
“母后,您没事吧?”萧演担心道。
卢后摆摆手,沉声道:“衍庆殿的火是怎么回事?可查到原因了?!”
“是殿内的烛火不小心燃到了帘幔,当时衍庆殿的宫人并不多,导致火势迅速蔓延至整个宫殿……”
“一帮废物!”卢后气得将旁边茶几上的一个瓷瓶狠狠地甩到地上,发出“啷当”的声音。
宫殿伺候的宫人吓得赶忙跪下,怯怯地低下头去。
萧演也吓得不敢说话,衣袖下的双手紧张得不断地冒汗。
“华蓉,传本宫懿旨,衍庆殿的宫人失职,全部杖毙!”
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如今谁才是北冀的掌权人!
“是,奴婢遵命!”华蓉领命后匆忙退下了。
“演儿,如今北冀群龙无首,但只要萧渝和萧淮不死,你想稳坐北冀王之位,恐非易事。
为免再生枝节,当务之急,必须先除掉萧渝与萧淮!”
“母后,若是二位王弟再生事端,众人恐怕起疑……”
父王已逝,弟弟又亡,天下人难保不疑他弑父杀弟!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杀了自己的手足。
卢后到底是萧演的亲生母亲,知道萧演心中的不忍。
“演儿,成大事者必须要狠!萧渝和萧淮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他们联手杀进京城,不止咱们母子,你外祖一族全部都得死!”
“母后,是儿臣思虑不周。”萧演弱弱道。
虽然他不才,可这些道理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想到手足相残,有些不好受。
卢后看着萧演,轻叹道:“演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母妃邀人入宫为你表演木偶戏?”
“儿臣自然记得。”萧演一脸狐疑,不明白卢后此刻提及木偶戏所为何意。
“演儿,众人皆知木偶戏精彩,却忽略了背后提线之人技艺高超。我们所看到的,皆如镜花水月,是提线人精心编织的一场梦幻。
既然如此,演儿,你何不演一场属于自己的戏?”
“母后的意思是?”
“百善孝字为先,北冀虽崇武,然亦难越‘孝’之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