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刘德贤淡淡一挥手,阻止。
那几个护卫才不甘不愿地收起武器。
“神医莫怪,他们是护主心切。”刘德贤淡笑着一句话带过。
“理解。但不可再有下次,在下也是有脾气的。在下也不是非挣你这两万两。想请在下的人多的是。”余元筝无所谓。
古人确实没几个能接受这种治疗方法的。
“好说。”刘德贤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就扭曲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他在强忍疼痛。
接着他真没忍住,呻吟出声。
等那股疼痛过去,他已经满头是汗。
刘月如放弃矜持,上前给他擦汗。
余元筝看得心里咂舌。
这刘小姐为了攀高枝,真是不惜放弃一个女子该有的教养。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黄公子,你这病情已经很严重,必须尽快治疗,不能再耽误时间。”
余元筝怕拖的时间久了她也没有办法。
“好,一切听曾神医安排。”刘贤德也确实是疼得受不了。
不治就是个死,他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当场,刘贤德就让人准备笔墨纸砚。
既然神医说可以签生死状,这一点他当然不会放过。
尽管他知道用处不大。
这里是大魏,他的身份根本不敢暴露。
而且这个病能治好的的确太少,这一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但为了博一线希望,他也请了无数大夫,没有一个敢说能治好的。wωω.ξìйgyuTxt.иeΤ
能止住疼痛已经很不错。
这几个月时间,他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进了大魏,隐姓埋名在这里躲着,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而且还是很难治愈的肠痈。
初次诊断,大夫得出这个结论时,他简直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他的大业还没完成。
他的妻儿还在南蜀国京城被控制。
他的外祖一家全都被父皇给抓了起来,关入了天牢。
还有他的母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这些消息他都知道。
他好不甘心,他想活下来。
可是他请了无数大夫,病情不但没控制住,还越来越严重。
天要亡我。
他在心里不知发出多少次感叹。
没想到柳暗花明。
洛江城居然来了大魏最有名的神医。
护卫早就打探到,只等观察两天,再偷偷把人绑来给他治疗。
结果这刘月茹主动揽下了此事。
让他免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余元筝很大方地与他签订了这个协议。
事不宜迟。
然后就开始开药方。
一切准备起来。
这个手术其实只是个小手术,只不过病人比较疼痛。
几个护卫按余元筝的要求准备好了需要用到的东西。
先是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用醋和酒消毒。
在准备一张高矮合适的长桌。
余元筝开的有一定麻醉作用的药也已经准备好。
当刘德贤喝下药后,感觉昏昏沉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几个护卫如临大敌般盯着余元筝的每一个动作。
主子已经昏睡过去,一切安全全靠他们。
刘德贤的护卫队长要求全程参与其中。
余元筝无所谓。
而且还主动要求多进来四个护卫,把他们的主子按住。
如果疼痛让他受不了而醒来,他们得保证刘德贤不可乱动。
她并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刘德贤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准备好一切后,手术当场开始。
上官子棋又给余元筝打下手。
当小小的手术刀轻轻划开病人的腹部时,那几个护卫眼睛睁得大大的,不错过余元珍的每一个动作。
这一划下去,刘德贤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但并没有醒来。
看来她把麻药的配方调整了一下,作用更好了。
这又是一个小白鼠。
腹部划开后,余元筝开始寻找阑尾所在的位置。
这个手术对于她来讲很简单。
定位很准,很快就找到了坏死的地方。
“那,你们几个看看,这就是坏死的阑尾,就是因为它折腾得你们主子疼得死去活来。”
余元珍找到地方后还把那个位置指给几个护卫看。
已经严重化脓,如果再拖两天就有可能穿孔。
到那时,想要救活就更困难了。
用刀轻轻切除,再把肠上的伤口缝合处理。
再把切开的腹部伤口一点点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