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可使不得啊。”洪族长听出王爷的意思,立刻阻止。
这怎么行?
王爷是儿子,怎么能教训老子。
“他犯了错,把敌国的公主都引到了王府,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蠢成这样,难道不应该受罚吗?”王爷说得振振有词。
“可是,他人都已经死了。人死为大,你骂一下就行了,而且你是儿子,哪有儿子教训老子的?这对你名声有碍。”洪族长觉得王爷这么做是不孝。
“哼,有错当罚,天经地义。本王的祖父已死,教训不了他,我这个做孙子的就替他教训。”
“王爷,老老王爷肯定知道了老王爷犯的错,说不定已经教训过了。”洪族长还要再劝。
“本王没看见。”王爷怎么劝都没用,吃了秤砣铁了心。
王爷拜了拜三拜,起身。ιΙйGyuτΧT.Йet
拿着鞭子出了正堂。
根本不理还想再劝的洪族长。
“暗一,把本王的父亲请出来。”
暗一去左边偏房里扛出一个大木头出来,一看,还是个人型。
再看木人身上,居然写着老王爷的名字。
王爷走到木人跟前,长鞭一抖,然后扬鞭一甩。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传出。
木人应声倒地,但王爷并没有一停,一鞭接一鞭地抽在木人身上,带起一片片木削。
一边抽一边骂。
“父王,你眼瞎,一个女人的诱惑都顶不住,该罚。
父王,你心盲,几十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后院藏着一条毒蛇,让她在大魏经营多年探子窝点。
父王,你愚蠢,生个儿子都教不好,让他被人利用成了帮凶,害了大皇子,又害了子棋,还害我的王妃。
父王,你对不起祖宗,你对不起大魏百姓,你对不起荣王府的代后子孙。
......”
王爷把这些天的郁气全都撒在老王爷身上。
如果老王爷没有让那个女人进府,哪里有那么多事。
打到最后,王爷的手都发软他才停下,木人身上全是鞭子倒勾留下痕迹。
木人都小了一大圈。
这要是落在真人身上,不知道被打死几次了。
“本王也愚蠢,在王府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怀疑过三姨娘,也从来没怀疑过奸细是自己的亲兄弟。
三弟从小就很乖巧努力,比二弟优秀百倍,本王为此还特别欣慰,结果却狠狠地甩了本王一巴掌。
没想到他们母子藏得如此之深。”
洪族长颤着身子上前安慰。
“王爷,都过去了,大魏已经保住,求和的沧澜使团也进京,你也不要想太多。”
上官子棋也上前,把王爷手里的鞭子拿走。
王爷什么也没说,眼光又转向还在一边地上的老王姨娘的尸体。
“暗一,再拿一条鞭子来。本王要鞭尸。”王爷哪里会放过罪魁祸首。
老王姨娘根本没资格享受王府的家法。
暗一又去拿了一条鞭子来。
王爷接过后什么都没说,上去就甩开了鞭子,一鞭下去,就抽得尸体皮开肉绽。
一鞭接一鞭,直抽到尸体只剩下骨头,才停下来。
院子里狼藉一片。
“李叔,找人把院子收拾干净,丢到乱葬岗喂野狗。”上官子棋见王爷停下挥鞭的动作,才吩咐一直看着的李大管家。
“是,世子。”
小厮们快速打扫现场。
王爷把鞭子一丢,又进正堂跪在先祖的画像前忏悔。
几个族老看到王爷难过的样子,也一阵唏嘘,无奈地摇头。
事情没明朗之前,谁也不会怀疑到上官宏哲身上。
他是老王爷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最不可能的人才最具隐蔽性。
沧澜的这个计划把所有人都骗到了。
这一晚,王爷又独自一个人提了一壶酒上了房顶,看着天空喝起了闷酒。
而上官子棋抒发心中的烦闷另有方法,抱着妻子温存一夜。
只要有夫人在,他什么坎都能迈过去。
次日。
王爷又带着暗一去了刑部天牢。
当他被领着来到关上官宏哲的牢房前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印入他的眼睑。
带着死寂和落寞。
这是他的三弟没错,一起在王府生活那么多年,何其熟悉。
三弟换子,只是想要王位,他还没有那么失望。
荣王府的弟子想争王位,可以理解。
所以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他只是把三弟一家逐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