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无视本座,信不信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来啊,杀了我!总比被这么戏耍、这么折磨来的舒坦。”
我主动伸出了脖子,蓑衣三郎却没有动手。
“哈哈哈、无知小儿不然你猜猜本座下一个弄死谁,猜对了本座说不定饶过他!”
蓑衣三郎只想要戏耍我、折磨我。
我永远不可能猜中。
答案在它那里,我说黑、它就是说白。
可它忘了,我是人,人为万物灵长。
我道行不行、不代表我脑子不行。
“我猜你下一个要杀牛队长。”
“哈哈哈,你猜错了。”
“亏你有几百年道行、化了人形,这脑子是一点没长,蠢货!”
我咧嘴笑着,毫不气一句蠢货。
蓑衣三郎被我骂的一愣,完全转不过其中弯弯绕来。
答案在它手里,我永远猜不中。
但蓑衣三郎为了赢,我猜谁,它肯定会反着来。
我的答案,其实等于给牛队长暂时加了一个安全保障。
在冥龙那边没答复之前,我能全心保护孙祖耀他两。
“无知小子胆敢骂本座是蠢货,信不信本座现在杀了你?”
“你不想知道我为啥骂你是蠢货?”
蓑衣三郎表情一愣,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放过他们,我告诉你。”
“啊啊啊!无知小子你只是本座手里的玩物、玩物!”
意识到被我耍了一顿的蓑衣三郎,怪叫连连,化作一阵风消失不见。
还会挣扎反抗的玩物,自然是留着慢慢折磨更有意思。
所以我不担心,刚刚激怒蓑衣三郎,它真会杀了我。
相反我要让它没了兴趣,我才会死的更快。
这时候警笛声响了起来。
几个差人到现场,看到倒栽葱一样头插在篮球框里,脖颈折断撕裂的马闯,也是被这诡异死法吓得直皱眉头。
我和娇娇被带回了衙门。
操场边就有监控,案发经过很快便得到还原。
根据监控画面显示,娇娇和马闯就在操场一边走一边谈话。
娇娇走在前头,走着走着娇娇突然回头去看,嘴里还大喊着。
看嘴型,喊得就是马闯名字。
她看不到马闯,但其实马闯那会就在操场上,就在她身边不到三米的地方。
马闯就像是提线木偶,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到篮球架下。
顺着篮球架背后爬了上去,双手撑着篮板,头朝下插进了篮筐。
咔嚓一声,脖颈断裂,瞬间死亡、身子垂下去,慢慢的脖颈皮肉也被撕裂开来、鲜血横流。
这一段监控,足以证明马闯的死,虽然离奇、诡异,但和我、和娇娇没有直接关系。
在得知农家乐一事后,衙门给出的结论是,马闯受不了良心谴责,自杀身亡。
娇娇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满操场找了马闯。
没找到人,她立马去找我求助。
“小伙子、小姑娘事情算是弄清楚了,我们安排车子送你们回学校。”
“小姑娘你放宽心些,别胡思乱想,女孩子遇到那种事是很难受,现在人也死了,都过去了,要学会放下。”
我和娇娇起身要走的时候,负责做笔录的差人开口对娇娇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谢!”
娇娇鞠了个躬,低着头快步走出了询问室。
“呵呵!”
我笑了笑,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深更半夜衙门本就没几个人值班,询问室外的走廊自然是空无一人。
“是蓑衣三郎让你打的电话吧。”
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步子走得很急、一直低头不语的娇娇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就算我把真相说出去,普通人也不会信,他们眼里闯哥就是自杀。”
“蓑衣三郎让你打电话,也许是托梦、也许是声音直接在你脑海里响起,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这世上有证据,不能定罪的尚且很多,何况没有证据。”
我话音落地,娇娇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我,红红的眼眶有泪水在打转。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闯哥知道离开寝室会有危险,但他接到你电话就去了,他是带着笑死的。”
“我想蓑衣三郎当时应该是变成了你的模样,蛊惑闯哥只要自杀就原谅他。”
娇娇攥紧了拳头,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我一定会宰了蓑衣三郎替闯哥报仇。”
“说这些只是不想闯哥死的不明不白,我也知道在闯哥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你不忍心了。”
“所以你第一时间想到找我,因为在你眼里只有我能对付蓑衣三郎。”
“蓑衣三郎是妖怪,你按它说的做了,在它看来你欠了它恩情,你不走它会继续缠着你,至于闯哥一条命够不够赔你清白,我不是你没法说。”
有的人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有的人把钱看的比命重要,有的人把命看的重要…
我不是菩萨、不是圣人、不是判官,更不是受害人,我没资格评判娇娇是对是错。
说完那些话,我快步走出了衙门。
娇娇站在原地看着我,许久都没跟上来。
第二天我依旧没收到冥龙的通知,只能在寝室死守着孙祖耀、王城。
和我猜的一样,为了赢我、戏耍我,蓑衣三郎并没有去折腾牛队长。
第三天,我接到了冥龙的通知。
他们已经布置好一切,让我把蓑衣三郎引到学校老楼。
我紧握着手机,眼角都在颤抖。
终于这一天来了,可我该用什么办法把蓑衣三郎引过去?
难道拿王城、孙祖耀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