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还有一个脏东西跟着她们奶孙。
发现宋奶奶奶孙夜夜梦缠身,是因为对面哈士奇重病啼哭,又恰恰正冲着照片墙。
并非是因为那只脏东西。
我心里头也不知该觉得庆幸,还是失望。
“许仙,你在想什么呢?”
“老感觉你还有事瞒着。”
要不怎么说这位女博士理性较真。
只是见我脸色不大对,谢珍珍立马就刨根问底起来。
“没什么,天都亮了,我去买些早点,谢老师你先休息会。”
等我提着早点回来,宋婆婆、宋满也已经起床。
两人睡了个踏实觉,气色相较昨日,好了不少。
尤其是宋奶奶,眉宇间的愁云惨雾已经彻底消散,脸上一直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还总念叨,以后能多陪宋满几年。
“宋奶奶,我就说您没事,以后啊放宽心,日子指定越过越红火。”
我顺势又劝慰了宋奶奶几句。
吃过早点,闲不住的宋奶奶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出门去收瓶子。
宋满已经从谢珍珍口中知晓了怪梦缠身的原因。
她起身冲我深深鞠了个躬。
“许师父,这次真得多亏您了。”
“要不是您找到原因,还帮我们解决,奶奶天天想着自己快死了,就算身体在硬朗,也迟早会思虑成疾。”
“没事没事,对面住的谁啊?养的哈士奇患病,夜夜啼哭也不是个事,周围邻居没人投诉?”
提到这事,宋满脸上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的神色。
她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这才压低了声音向我们娓娓道来。
对面住的那家人,主人家也姓宋,叫宋洋。
算起来还是宋满堂哥。
宋洋这人脾气从小就古怪,说难听些就是乖张暴戾。
前些年老婆被打跑以后,宋洋行事作风就更乖张霸道了。
“他是宠物医生,开了个店,家里养了好几条狗、还有猫。”
“大半夜扰民也不是一次两次,有人上门反应,他就带着猫狗去人家门口坐着,反正就是耍无赖。”
“一来二去,谁还敢惹麻烦。”
宋满话音刚落,谢珍珍蹭一下就站了起来。
“宠物医生?呵呵,有这条件,狗生病了也不舍得看一眼?”
“还祸祸街坊四邻,我今天一定得找他理论理论。”
说完,谢珍珍怒气冲冲出了门。
“珍珍老师。”
“小满别担心,有理走遍天下,谢老师不会吃亏。”
其实我想说的是,以谢珍珍的性格脾气。
宋洋真要敢耍无赖,恐怕非得被谢珍珍大耳瓜子伺候。
“这倒也是,珍珍老师这么厉害,宋洋不敢跟她耍无赖。”
“小满刚刚宋奶奶在,有的事我没敢明说。”
“怪梦缠身算是找到原因解决了,但跟着你们的脏东西还在。”
我知道这话,会吓到宋满。
却不得不说。
即便白灵素说过,那只脏东西没有恶意。
天天被一只脏东西跟着,始终不是好事。
“啊?许师父那……那奶奶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办啊?”
宋满的确吓得不轻,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宋奶奶的安危。
这也让我心头颇为动容。
难怪从不给人多少好脸色的谢珍珍,也总夸宋满懂事。
“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是两道护体符,你与宋奶奶一人一道随身佩戴,要是你感觉那东西还跟着、或者有其他不对劲的事。”
“马上来找我,我也暗中查一查。”
我在明敌在暗。
完全处于被动。
也只能暂时采取这种笨办法。
当天晚上,我远远跟在宋满奶孙后头。
想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那只脏东西。
一无所获。
至于谢珍珍,她为了解救那只重病等死的哈士奇。
跑去跟宋洋大吵一架,还动了手。
谢珍珍自然没吃亏,宋洋就惨了。
挨了一顿胖揍不说,差点店铺都被谢珍珍砸了。
当时街坊四邻全都拍手叫好。
就差没上前帮谢珍珍一把。
眼见成了众矢之的,宋洋也没敢耍无赖。
那只重病等死的哈士奇,算是成功被谢珍珍解救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又暗中跟了一次。
还是没什么发现。
但只要靠近到她们奶孙一定范围。
立马能明显感觉到那只脏东西存在。
宋满奶孙,也一直平安无事。
这无疑让整件事更令人费解起来。
“难道那脏东西真没有恶意,既然没有为什么一直跟着宋满奶孙?”
“还真是奇了怪。”
好也罢、坏也罢。
冤孽缠身,必有缘由。
直到三天后夜里,我睡得正香。
突然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许师父、许师父,出事了!求你你快去救救我奶奶。”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鞋都没来及穿。
跑去拉开门。
宋满一脸泪痕站在门口,急的啼哭不止。
她脸上还带着淤青。
“小满你别急,是不是那只脏东西又出现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好像在,宋…宋洋也在!”
一听这话。
我有些蒙圈了。
怎么还跟宋洋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