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的确按照司机所说,按照正常思维逻辑推断。
赵秀秀十有八九是跟外地男友私奔,逃出苦海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确值得庆幸。
但事实真的如此?
反正我是没敢妄下定论。
见我还有所怀疑,司机立马又说。
“小师父,这不明摆着的事您还有啥可不信的。”
“朱老板也报了衙门,差人来查过,乡亲们也都说是私奔了,听说那晚还有人看到过赵秀秀两人偷摸跑出村子。”
要是司机话里不带听说有人看到这几个字。
没准我真就完全信了。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只是听说有人看到。
不过非要说赵秀秀私奔,跟朱家祖坟渗血有关系。
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没证据的事,都是扯淡。
这边我从司机口中,得知了赵秀秀私奔一事的来龙去脉。
另一边,朱珠也打发走了赵老四两口子。
态度极其强硬,估计要不是因为法治社会,都能直接叫人暴揍赵老四两口子一顿。
赵老四两口子一分钱没拿到,灰溜溜跑了。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也一哄而散。
没人觉得朱珠做得不对,所有人都和司机说的一样,认为是赵老四想卖女儿攀龙附凤。
结果玩砸了,不死心就想要借着赵秀秀私奔一事,从朱家讹点钱。
“不好意思小师父,让您看笑话了。”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朱珠又看了一眼司机,随即重新上了车,车子一路直接开进了朱家别墅大院。
两个年纪都在四十多岁,长相与朱珠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早早在院子里等着。
两看到朱珠,立马恭恭敬敬喊了声大姐。
随后才把视线投到我身上,上下一打量,大概见我太年轻。
两人都明显皱了下眉头,眉宇间带着质疑。
我也在打量两人的面相,从面相上看两个人,不说非富即贵,都属于小有成就的面相。
只不过眼下,两人全都面容憔悴,双眼满布血丝,一脸的倦态不安。
“小师父这次得麻烦您了,他两是我弟弟,朱子军、朱子豪。”
察觉到两人对我满眼质疑,朱珠做介绍时,不着痕迹替我说了话。
就冲这为人处世,也难怪朱珠能驰骋生意场。
“两位朱老板好。”
我笑着伸出手,简单握了个手,便算是互相认识了。
一番套后,朱珠开口说:“小师父现在天马上黑了,祖坟咱明天再去看。”
“麻烦您先去看看子明,他要真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冲着了,还得麻烦您想办法给瞧瞧。”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确已经日沉西山。
虽然我也想马上去朱家祖坟一探究竟。
但这个点,赶到朱家祖坟恐怕天完全黑了。
黑灯瞎火,也不方便办事。
“行吧,先去看看人怎么样。”
朱家祖坟破土见血,朱子明当场精神恍惚失常。
这事在我看来,不大可能是被脏东西冲体,大概率也不会是阴煞邪气侵体。
因为如果是这两种情况,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尤其是拿锄头帮忙破土的人,距离那么近。
最先着了道的应该是他们。
十有八九朱子明是惊吓过度,丢了魂。
不过在没看到人之前,我也没敢妄下定论。
“小师父您这边请。”
朱珠领着我上了别墅二楼,来到二楼。
我一眼就看到其中一间卧房门头上。
贴着一道六丁六甲镇邪符。
“镇邪符?朱大姐看来您家这次,不止请了殷教授一人啊。”
“家里头还有高人。”
会画镇邪符,不代表就是高人。
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套一下,顺带套一套朱珠的话。
“小师父您别误会,钱师父是子明请来帮忙修缮祖坟的。”
“现在接二连三闹得不太平,钱师父他也表示无能为力。”
朱珠话音刚落,卧房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留着山羊胡须,身穿粗布麻衣,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先跟朱珠打了招呼,朱珠又顺势介绍了我的身份。
“在下钱三相,这次朱家诡事全仰仗道友了。”
说着,男人微微弯腰低头冲我行了个正统稽首礼。
一个稽首礼、再加上六丁六甲镇邪符。
足以证明,这钱三相不是神棍骗子,不说道行深浅,绝对是个内行人。
这无疑让我心头更加纳闷几分。
目前来看,朱家祖坟渗血,不外乎两种原因。
其一风水,其二破土时辰没选对。
风水我进村便看过,大概率是没问题。
来主持修缮祖坟的钱三相,又是内行人,破土的时辰多半也没问题。
那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根由何在?
一时间我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便也朝钱三相微微弯腰低头,回了礼。
在我弯腰低头时,突然从钱三相身上嗅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说不出是香,还是臭。
正统玄门修士,日日敬香打坐,身上应该是檀香味才对。
钱三相身上怎么会是那种味道?
察觉到不大对,我便留了个心眼,趁着抬头时,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钱师父。
一看之下。
我更感觉这位钱师父,绝对不是替人选地看风水的地理先生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