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听完黄鹂的陈述后,沉默了良久。
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皇后谋害先皇,试图巩固太子之位,而后太子顺利登基,却不曾想自己的亲舅舅早就意图谋反,不惜杀掉自己的亲外甥来坐上这个皇位。
不单单是现在,回顾过去,哪个朝代的黄泉之争不是血雨腥风...
萧逸尘想着头都大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起身将楚家的旗帜扔进城下的火堆里。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论未来,只论今朝。”
“未来又是什么样的,我们也说不准。”
黄鹂也累了,她扶着城墙起身:“不管了,赵毅大叔应该拿下了楚家守备,我去他们的营里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物资。”
“城头风大,你也早些下去吧,别感染了风寒。”
萧逸尘嗯了一声,便目视着黄鹂走下城头。
五更天的梆子声惊破寒雾时,萧逸尘中军帐内啃食着最后一块冷麦饼。
案上摆着三张羊皮地图,用朱笔圈出的京华九门中,正阳门的守军标记被反复涂改。那是楚空泽大军的咽喉所在。
他捏着一枚刻印 “靖安” 字样的铜令,听着帐外远处士兵走来时的甲胄声响。
“世子!楚家残军已被尽数抓捕!还望世子下令如何处置?”
萧逸尘此时也没了胃口,将剩下的冷麦饼藏在口袋中:“抵抗者,就地处决!”
“想要活命者,便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留守在此城,做守备军,若有再有异心,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