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都是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她三下五除二,用手背抹干净眼泪:“你好好恢复,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有你的一口饭吃。”
“哭丧呢,真晦气。”罗琦躺在床上骂,“呸!我要你养!我养你还差不多!”
“好,好,你养我。”罗璇举双手投降,“不跟你一般见识。”
罗琦“哼”了声。
“我走了,幺儿。”罗璇起身,“等你恢复好,我就回来了。”
……
“既然现在钱不紧张了,您看,我们垫的款,是不是该回来了?”赵老板笑得谄媚。
他弯下腰,按下打火机。
“咔哒”一声,小小的火苗在略显昏暗的客厅内跳动。
王经理坐在宽大的黑色皮沙发上,面色阴沉,只是吸烟,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天是阴天,下着秋雨,天气寒凉下来。赵老板举着打火机的手迟迟没收回去,他的笑容逐渐僵硬,越是坐在皮沙发上,越是觉得哪里哪里都凉,皮沙发也凉,脚底下的大理石地面也凉,温度也凉。
秋风透过客厅窗户的小缝钻进来,吹在林招娣脸上,林招娣打了个寒战。
她注视着王经理隐藏在烟雾后的面孔。
另一旁的宋老板不管不顾,急切地说:“王经理,我们知道罗桑厂是大厂,但我们确实困难哇,去年的货款就没结给我们,好,雪灾,我们认了,我们可以压货,但今年3个季度的货款也都没结,您看看,这一共压了五个季度的货款,我们小生意人,这个成本……我们兜不住了呀!”
王经理不耐烦地说:“急什么,会给你们的。”
宋老板涨红了脸,逼问:“您给我个时间,不然我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去!”
林招娣有点急,对着宋老板使眼色,宋老板上身前倾,死盯着王经理,额角青筋跳动。
王经理吸了口烟,用力吐出,掸了掸烟灰,皱眉靠在沙发上。
“10月反正是付不了。罗桑厂——封账了!”
封账,意味着不出款。
”封账了?!“三人齐齐惊呼!
“封账了?!”宋老板如遭雷劈,面色惨白,“这才年中,不是年底,怎么就封账了?”
“因为外商来了。”王经理语气不耐地向外一指,“知道外商来罗桑县吧?”
“罗桑县谁不认识那个外商。”宋老板面色抽搐,咬牙切齿,“江明映,假洋鬼子——他竟然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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