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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燕度所说的,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第二天就真的没再出现: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没告诉任何人归期。
盛修联系了空急专运,其他人则搭乘他安排的另一架航班先回去。
花祈夏离开前去探望了娜娜和她的奶奶,老人家精神不错,娜娜的父母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只一个劲儿往花祈夏手里塞吃的。
她这时才知道,某人走之前缴清了对方的所有治疗费用,包括之后的房屋重建和修缮费——
花祈夏写在卡片上的联系方式被娜娜小心塞进了胸口的红布袋里,和奶奶救命的药放在一起。
也挨着燕度的银行卡。
这个打五块钱的出租去买早餐、大摇大摆吃着葡萄闲逛宛如当地人的家伙,终于展露出了些“挥金如土”的“豪门男主”特质。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
小丫头问花祈夏还会不会再回来,后者看着她纯澈干净的眼睛,明明时间不久却因为一场天灾恍若隔世,“会的。”
久违的阳光终于从窗户外泼洒进来,映得花祈夏眸子流光溢彩。
医院的楼房遮挡了远处的风景,她依然没能看见雪山。
唯有老奶奶床边平稳的心电仪滴滴作响,每一次波动的凹陷都仿佛花祈夏在这场旅程中未尽的遗憾,莹绿色的线条从她眼底由左向右缓慢划过——
仿佛金灿的晚霞里,一架徐徐驶过云层的飞机。
飞机到达。
转运。
盛修一票否决了花祈夏想要回家休养的提议,并把她送进了山海医院的特级病房。
在对方还试图抗议的时候,男人拿着手机淡淡一句话,彻底让花祈夏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