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说过赵家的案子,涉及私运青白盐,既然能向西北私运货物,也可以打通其余关卡往北方、西南去……”
谢玉琰点头:“私运货物获利极多,而且除了通过陆路运送之外,还有一个法子更为常见。”
净圆师太眼前一亮:“你说的是海运。”
“所以,他们明面的身份可能是海商?”
谢玉琰道:“本朝海商并不少见,但能将手伸这么长……可见势力不小。”
海商安分守己,朝廷自然不会刻意去盘查,他们左右朝局就不一样了。净圆师太觉得这桩事要让太后娘娘知晓。
“我们能推测到的只有这么多,”谢玉琰道,“不过,既然将人抓了,就不怕弄不清楚。”
哪怕是惹来那些人报复,只要他们有所动作,就能顺着线索查下去。
所以三掌柜是一定要抓的,如此一来,无论是维护他们的威势,还是设法扳回局面,那些人都得坐在棋桌旁继续落子。
净圆师太再次看向谢玉琰。
谢玉琰抬起头来迎上那目光:“师太可是又想到些什么?”
净圆师太点点头:“大娘子有没有想过……”
谢玉琰静静地听着。
净圆师太吐出几个字:“做太后?”
马车压到了一条石头,车厢登时剧烈一震,车帘也跟着抖开了个缝隙。
谢玉琰就似没有听到净圆师太的话,伸手将帘子掀开:“天亮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黑夜已经渐渐褪去,天地间被笼罩上了一抹灰色。
净圆师太的话还没说完,做太后之前,自然要先做皇后。如果赶一赶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官家的身子还能支撑些年。
官家驾崩之后,就可直接入主慈宁宫。
净圆师太又看了看谢玉琰,显然谢大娘子不想提及这一桩。
可惜了,若是谢大娘子肯答应,她就又有了新的执念。
……
船舱内,夏子乔紧紧地捂着肚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淌出来,他惊恐地看着船上的护卫。
官船将他们围住之后,船上的护卫就拿起匕首刺向他。
多亏那护卫受了重伤,他才能挣脱开来,差一点就没了命。
看到官兵登船的那一刻,夏子乔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他得救了。不过很快眼泪就跟着落下。
他现在死不了,但很快就要被丢入大牢之中,不知是会被刺配还是流放或是……砍头。
两个兵卒上前将夏子乔扯起来,就要用绳索捆绑他的手臂,夏子乔立即叫喊:“我受伤了,你们这样绑着我……到不了衙署我就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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