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走廊。我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电子钟显示凌晨3:27,Thyme已经手术四个小时了。
Kavin在我左边不停抖腿,他的西装外套还沾着Thyme的血;Ren站在窗边,银灰色的眼睛盯着夜空中的星星;MJ则像尊雕塑般靠在墙边,军姿笔挺,只有微微抽搐的眼角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他会没事的,"我低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子弹没有击中主要器官。"
Kavin猛地转向我:"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
"我...学过基础急救。"我含糊地回答。实际上,是系统在救护车上给了我临时医疗知识,足够判断伤势。
Ren突然开口:"她说的对。子弹擦过肝脏,没有贯穿,失血是主要问题。"
我们都看向他,他面无表情地补充:"我看了救护人员的评估报告。"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杉菜气喘吁吁地跑来,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路。
"Thyme呢?他怎么样?"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MJ立刻拦在她面前:"你不该来这里。"
"让开!"杉菜出人意料地强硬,"我有权知道他的情况!"
"她说的对。"Ren轻声说,"让她留下。"
MJ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杉菜跌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他们不让我上救护车...说我不是家属..."她抽泣着说,"我是打车跟来的,但跟丢了...找了四家医院..."
Kavin递给她一包纸巾:"他会挺过来的。Thyme从小就像蟑螂一样顽强。"
这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让杉菜发出一声介于抽泣和笑声之间的奇怪声音。就在这时,手术灯灭了,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子弹已经取出,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密切观察48小时。"
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杉菜直接瘫软在我肩上。
"谁能告诉我,"医生环顾我们这群狼狈的年轻人,"为什么一个大学生会中枪?我们已经报警了。"
四星家族的影响力在此刻显现——MJ上前一步,亮出某个证件:"军方特别行动,细节保密。这件事不会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