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矩说:“在保证破壁者权力归一的前提下,我需要设立一个特殊的、凌驾于常规指令层级之上的角色。一个监督者,一个制衡者。
“他需要足够聪明,能够洞察我每个决策的风险和深意。
“他需要足够坚定,需要对我们的核心理念,以及我们的底线在哪里——有着绝对坚定、不可动摇的信念。
“他也需要足够勇敢,需要拥有独立判断的能力,敢于在所有人都沉默或顺从的时候,站出来质疑我的错误指令,而不是被我的权威或逻辑轻易说服。”
姜行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将是我、以及整个破壁者最后的底线,如果破壁者永远行驶在正确的航线上,那么谁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如果破壁者走向了我们最初誓要反对的深渊,他就需要在合适的时机站出来,以我特殊的授权,掌舵,扶正航向。
“他是破壁者最后的保险,是督促破壁者践行规则的裁判,是悬在最高权力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是组织的——吹哨人!”
吹哨人,就是姜行矩来时路上想出的东西。
「破壁者」不会走向「世界边缘」那种国际化大组织的路线,他对「破壁者」的定位是一柄剑,是一柄意之所及,剑锋所至的利剑!
所以他们不能像「世界边缘」那样每个决定都要开个会讨论一下。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姜行矩不可避免地会出错,在一些小错误上,或许组织成员会提出质疑,姜行矩也能很快自省并改正错误。
但要是再出现像这次一样的不可抗力呢?
这就是「吹哨人」存在的意义。
姜行矩不会去想万一「吹哨人」叛变了怎么办。
这种假设根本毫无意义。
万一「世界边缘」的一号叛变了怎么办?万一二号叛变了怎么办?万一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乃至九号全部叛变了怎么办?
世界上可以有无数种更坏的假设,任何制度都有风险,姜行矩只相信自己当下所作出的选择。
姜行矩对面,郝云听着这一番话,表情越来越凝重,心跳越来越剧烈。
因为他的心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所要背负的一切,令十八岁的少年心生退意甚至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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