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灿金刺目,光线的热度仿佛要将她全身杀菌,九岁的许晴紧紧牵着母亲的手,模糊湿润的视线里却倒映着码头上朝他们热情挥手的黝黑渔民。
他问他们从哪里来。
时间过去了太久,许晴已经记不清二十四年前朝他们挥手的渔民长什么样,因为不久后,那人就在海上被畸变物袭击死了。
渔仙岛居民的流动性很大,进来的人隔三岔五来几个,出去几乎不可能,三国任何一地都不会接受一位平凡普通的人,说不定身上还潜伏了隐形畸变物。
他们不需要这样的人。
既然选择去往三国之外,也没有资格说后悔。
渔仙岛的人死死来来,九岁的女孩一年一年长大,母亲鬓角生出白发,许爷走了,许哥哥娶了媳妇,许姐姐嫁人了。
许家之中不乏有人是欧米伽,是阿尔法,一位姐姐两位哥哥选择进入联邦统合军校深造,其余人继续当普通人,和贝塔一样的普通人。
许晴十岁时入学了飞渔镇的初级军校,说是军校,其实就是几个向导和哨兵还有贝塔建立起来的三流军校,愿意当兵的加训,不愿意的读个书认个字就算万事大吉。
十三岁的下半年,许爷走了,许母的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四年拉扯生计和孩子的磋磨使她的鬓角白发渐生,眉心紧纹,却仍旧坚持出海捕鱼。
不出海,就没有收入。
许晴有心力不足,每说一次不上军校就挨一次巴掌,许母手打红,她脸上的巴掌印也越来越清晰。
海上航行,偶尔会碰见畸变物袭击,恰逢岛上教堂盛开,十三岁的小姑娘揣着求心安的心情,四处拜访各路神明。
飞渔镇的居民自由热烈,有人信神域帝国的神,建一个女神教堂,有人信三维世界的耶稣,建立一个十字架教堂,有人信财神爷,建了个元宝状的空底雕像,没事就端个碗在下面坐着,希望天降横财。
若是恰逢刚出海回来的渔民,碗中便天降咸鱼。
等转了一圈岛上教堂,一年过去,吃了药,看了医师,许母的身体仍不见好,咳嗽不止。
十四岁的许晴心情沉重,现在,只剩最后一间破败教堂没有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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