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这般四五岁的孩子。
无溪之战。
流民乱窜。
奔逃的常路与梁鑫无处可去,那群流民接纳了他们。
底层人对有学识的人,是很尊敬的。
这种乱世,能看起书的,很少。
饥荒奔逃难饱腹,饥肠辘辘,树根树叶杂草入肚,再往后,树皮刺脚芽根少,两脚奔逃苦。
千百里,草无影,树皮秃,旱又裂干土。
不少人饿的倒在地上,也舍不得吃那一堆煮熟了,放时间久发酸的野草。
有一日,一个妇人捧着两块熟肉,递给二人。
“先生啊,吃点吧,西边又打起来了,吃完,跑,快跑。”
常路饿的眼冒金星,头脑发晕。
闻见肉味,感激的接过,与梁鑫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
他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赶路的时候,妇人的孩子,那个时常瞧着他们笑,细声细气喊他们两个‘大先生’的孩子,不见了。
眼眶酸痛,纵千百不适愧疚,无法只得强压。
算逑。
木封王惜才,梁贼都能混的那样好。
要不还是牺牲将军一人,保我常路无忧吧。
不出几日,武代郡果然开城要降。
马蹄下,湿土翻,木封国将士大喜,南宫青玉骑战马出,要降前再战宋揽危。
丁卑骑着一匹温顺的马,轻声道:“公山正诈降,此番必要取将军性命。将军小心。”
宋揽危笑道:“丁先生放心,你所说的本将军都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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