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是人的问题。

这个陆夫人，根本就不是诚心想来买东西的。

她就是纯来折腾人的。

板着一张脸，挑三拣四，所有人都跟在后面伺候她。

他看得出来颜晚宁是在故意折腾人，陆临自然也看得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他看向颜晚宁的目光始终的柔和的，耐心地询问她的意见。

不论她说什么，他全都认同，不论她要什么，他全都依着。

商场经理断定，陆总这是惹夫人不高兴了，正在全身心哄夫人。

商场里的员工都对颜晚宁投来羡慕的目光。

颜晚宁注意到那些目光，只觉得可笑。

想必那些人都以为陆临是什么宠妻狂魔吧。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陆临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还羡不羡慕得起来。

辗转三个商场，耗时两个多小时，颜晚宁终于折腾累了。

她拿起一条黑色长裙，说：“我试试这件吧。”

陆临知道她气撒得差不多了，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好。”

颜晚宁看向乔姗姗，这个原本斗志昂扬，想过来恶心她的女人，现在已经反被她恶心得不成样子。

乔姗姗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跟着这群穿平底鞋的人暴走两个小时，脚底早就磨出泡来了。

她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幽怨，连体面的微笑都维持不住。

颜晚宁勾了勾唇：“乔姗姗，今天陆总买单，你不选一件吗？”

陆临原本还在浅笑着的脸僵硬了，眼里满是无奈。

晚晚对他的称呼，还是那么生疏。

看来是气还没撒够。

算了，他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只折腾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够？

还是慢慢来吧，不能着急。

他有的是耐心，等晚晚原谅他。

乔姗姗早就被折腾得想杀了颜晚宁，也就是陆临在场，她才能忍着没发疯。

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选什么衣服？

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说：“晚宁姐，你自己试吧，我就算了。”

颜晚宁也没强求，拿着裙子去了试衣间。

陆临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专注而沉浸。

乔姗姗在一边看着，恨得牙痒痒。

她的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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