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宁没有说话。

陆临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继续说：“其实，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梦里面的我，太混蛋了。”

颜晚宁面无表情地问：“是吗？有多混蛋？”

陆临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他摇摇头，说：“不能说，说了你会不高兴。”

在梦里，他回到了回国争夺陆氏继承权的那段时间。

他被陆峥的人设计中毒，拼命逃脱，重伤之际，被扔到偏僻的烂尾楼的地下车库中。

只有女人能够解他身上的毒。

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乔姗姗出现了。

他粗鲁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

那是他一直想要忘记的一段往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梦中。

事后，乔姗姗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开。

她用力拉开那扇卷帘门，门外的天光照射进来。

他被亮光刺得睁开眼睛，看着乔姗姗逃离的背影。

她脚步匆忙，看上去很害怕。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仿佛害怕他会变成一头野兽，扑上去将他一口吃掉。

可是他受了重伤，还中了毒，哪有行动能力去追她？

真傻，乔姗姗在他梦里真傻。

紧接着，出现的一幕，让他手脚冰凉。

他看到，那个频频回头的面孔渐渐发生了变化。

她的脸，从乔姗姗变成了颜晚宁。

多么可怕的梦啊，当初用身体救他的人，竟然从乔姗姗，变成了颜晚宁。

陆临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嘴角带着安逸的浅笑。

“还好只是一场梦，还好醒来之后，你还在我身边。”

颜晚宁神情复杂，她清楚地感受到陆临声音里的开心，那种情绪，就好似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在庆幸，醒来之后她还在身边？

可是，她很快就要离开了啊。

陆临用手肘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低头去看颜晚宁。

他轻轻抚摸她光洁无暇的脸庞，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晚晚，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颜晚宁的心中一阵酸楚，陆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狠狠刺入她的心底。

她知道，陆临对她的爱是深沉而执着的，但她的心已经被过去的伤痛封闭得严严实实，无法再轻易打开。

颜晚宁握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阻止他的触碰。

“陆临，我……”

她的声音微弱，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但最终却又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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