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字,像烧红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尖,留下无法磨灭的灼痛印记。
她甚至不敢去深想。
不敢想象陆沉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那个曾经永远意气风发,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耀眼的男人。
那个才华横溢到令人嫉妒,让她爱恨交织,刻骨铭心的家伙。
他怎么会……怎么会得上癌症这种绝症。
这怎么可能!
柳如烟猛地攥紧手心,尖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嫩肉,带来清晰刺痛感。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皮肉之苦,又如何能比拟心头那如同山崩海啸般剧痛的万分之一?
她能想象吗?陆沉独自一人,在无数个日夜里,与病魔缠斗时的那份孤寂与绝望。
他是不是……很疼?疼到无法忍受?
他是不是……也曾感到害怕?害怕死亡阴影笼罩?
他是不是……已经消瘦了很多?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挺拔的身影?
只要一想到这些可能性,柳如烟的心脏就如同被无数把钝刀反复凌迟,痛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如同吞咽玻璃碎片。
泪水再次决堤,汹涌滑落,无声无息,却带着滚烫温度。
她无法抑制,只能将脸深深埋进冰冷手掌里,双肩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试图压抑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
车厢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她极力压抑下,细碎而绝望的啜泣声,在狭小空间里低低回荡。
司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悄然放缓了车速,透过后视镜,投来一道带着几分担忧与同情的目光,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继续平稳地向前行驶。
窗外的景象悄然变化,林立高楼大厦逐渐变得稀疏。
前方不远处,一栋灯火通明庞大建筑轮廓,在夜色中愈发清晰。
帝都第一医院。
那几个醒目、冰冷的大字,如同巨锤,狠狠砸在她的视网膜上,带来一阵眩晕。
出租车减速,最终缓缓停靠在医院大门一侧。
柳如烟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视线穿过车窗,定格在那栋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冰冷建筑上。
这里……就是陆沉现在所在的地方。
那个她倾尽所有去深爱的男人,正在这栋冰冷的建筑里面,承受着她无法想象的痛苦与折磨。
她的心,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开来。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剧痛。
她颤抖着手,推开车门,想要下车,双腿却如同灌满了沉重铅块,重若千钧,几乎无法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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