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议事堂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裴掌门坐在一侧,端起案几上的青瓷茶盏,将琥珀色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夏震天迟迟没有开口,他站起身,问道:
“夏城主,为何还没有对凤汐染下手?还有那收买许长老的事情,又是如何被揭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若不是那凤汐染,丹元宗也不至于弄得臭名远扬。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夏震天。
若不是他未提前对凤汐染下手,何至于此?
夏震天端坐在主位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玄铁纹路。
看着裴离岳仰头饮茶的模样,他瞳孔微微收缩。
“裴掌门,你莫要在此咄咄逼人!那凤汐染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自有安排。至于许长老之事,我哪知道会走漏风声,说不定是你丹元宗内部出了内鬼。”
裴掌门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夏震天,“夏城主这是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了?我丹元宗内部出了内鬼,难道夏城主就能把自己摘干净吗?”
夏震天本就因宝库失窃心烦意乱。
被裴离岳这么一激,顿时怒火中烧。
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具直跳。
他眼神一凛,目光如炬地看向裴离岳,大声说道:“本城主是否推卸责任暂且不论,倒是裴掌门,你且说说,我城主府宝库昨夜失窃,是否与你有关?”
“城主府宝库遭窃?”裴离岳目光一凝,露出几分惊诧。
但很快,他便恢复平静。
“夏震天,你怀疑是我所为?我裴某岂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莫要冤枉好人!”
“哼!”一旁的夏凝霜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会狡辩,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落,夏凝霜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通体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上面刻着丹元宗的独特纹路,正是裴离岳平日里佩戴在身的。
夏凝霜将玉佩高高举起,冷声质问:“裴掌门,这玉佩可是你的随身之物,如今人赃并获,你作何解释?”
裴离岳瞳孔骤缩,喉结艰难滚动。
这的确是他的贴身玉佩,但就在今日清晨,他发现玉佩丢失……
“这是栽赃!”
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翻倒,“这玉佩是本掌门遗失的。昨晚本掌门在房中休息,不知怎的这玉佩就不见了,定是有人偷了去,故意陷害于我!”
“哪有这般凑巧的事?” 夏震天一脚踹翻座椅,“我城主府宝库昨夜被盗,现场却留下你的信物,而你却说玉佩刚好遗失了,裴离岳,你当本城主是三岁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