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女人,自然也讨厌女人家的一切。
“赵兄,你这话就说错了,你不知道吗?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同样的道理,女人的梳妆盒里,也永远缺着一件首饰。嫂夫人为了你身怀六甲多辛苦,你就跟咱们一块去吧,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你不嫌无聊吗?”
他皱了皱眉,真不嫌。
但扛不住那个年轻同僚的热情,被他拽着一块儿出了门。
然后,他就在街上随意的选了一个玉坠子,当做了送给于妩的礼物。
他实在是没有用过什么心思,就是逛到了最后大家质疑他一个都没挑中,什么都不买不太好,才随手一指,买了这个玉坠子的。
难怪他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原来是于妩这么些年一直戴在身上,连晚上睡觉都不曾摘下,他每次与她欢好,就总觉得有个影子在跟前晃,却又从来没有细看过。
一想到自己随随便便挑选的一个小东西,于妩却如此珍视。
而她亲手捧着一片真心交给他,却被他轻贱到了尘埃里,他就觉得难受得无法呼吸。
“阿妩……阿妩……我不值得,我根本不值得啊。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呀?”
“阿妩……阿妩……”
他身子一倒,整个人朝着身后一仰,倒在了椅子里蜷缩着,手紧紧的捏住了手心的玉坠子,只觉得前途一阵迷茫。
阿妩将坠子珍视了这么多年,连写下放妻书之后都没有把它丢掉,可见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了。
可如今,她恢复了神智,却眼都不眨将玉坠子拿来抵车费,明明有机会换回来,她都不换,明摆着是不想要这个玉坠子了。
这背后代表的意思,让他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