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杏树下挂着一个秋千，那是两人幼时常玩的地方，以前楚云舒坐在秋千上，楚云峥在后面推着，隔着重重岁月，似还能听到儿时的笑声。

此时雪落满地，秋千上积雪成冰。

苦杏树叶早已落尽，只余光秃秃的枝丫，看起来有些萧索的味道。

楚云舒轻声道：“三哥，还记得幼时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楚云峥轻声道。

楚云舒扭过头看着他道：“在我的心里三哥从来都是最宠我的，我记得有一回，我想吃福源记的糕点，那天下着大雪，三哥亲自去给我买了回来。”

楚云峥不语，楚云舒又道：“有一回我想吃澜溪的碧水鱼，三哥便骑着马去抓了好几条回来。”

“是啊，我抓回来之后，你却又说那鱼在腥，一口都没有吃，直接拿给猫吃。”楚云峥不紧不慢地道。

“原来三哥都记得。”楚云舒轻声道：“我的这些兄长里，就三哥对我最好了。”楚云舒轻道：“只是才过了几年，三哥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