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馥觉得再这样被动地防守下去也不是办法，便狠下心，向着他的唇就是一咬。

拓拔翊蹙了下眉，伸手去摸自己的唇瓣，漫天星光下，血迹猩红。

“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一匹小母狼。”他翻过身笑了起来，“不过，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给你的选择。”

钟离馥拍拍手，坐了起来，“我已经嫁过人了。”

拓拔翊抓住她的手臂，“守宫砂都还在，又怎么算是嫁过人？何况，你要报的可是萧毅轲的仇，萧毅黎现在还不与你动手，不过是觉得你威胁不了他，若那天他觉得你对他有威胁了，你认为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我说的可对，南齐先皇后钟离氏。”

“你……”

“你不该这么惊讶的，再说，我猜到总比你哭着给我讲来听好吧？”

夜空中，繁星开始一颗颗地消失干净，很快，东方也泛出了鱼肚白。

盛夏的清晨，总是会来得早一些。

拓拔翊起身理了理衣服，“我们该找找出路了，呆着这儿只会被困死。”

钟离馥望了望上面，又看了看下面，“上面的树木应该被烧干净，没有藏身之处，我们往下走吧。”

“往上。上面的火灭得早，拓拔笃肯定先是已经派人在上面搜了一圈看有没有我们的尸体，但他肯定一无所获，只得在山下继续搜寻。如果我们下去，只会正好撞在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