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箱子翻出几块碎银塞给他:“拿着去吧。”
他不接银子,却顺势握住了我的手,笑说:“过几天我们拜堂,以后总要住一起,不差这一晚两晚,我先在这里住下又能如何?”
他终于成功挑起了我的怒火——因这一年生活平静,没什么可让我发脾气的地方,这时我却一肚子火,用力抽回手说:“谁要和你拜堂!你赶紧拿着银子去找客栈,否则我叫官府来拿你。”
“那边不是有一间空屋,你若不肯让我在这里睡,我去那边。”
“那是云长歌的。”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心中就是一阵凄凉。
他也收了戏谑的笑,看了我半天,最后正色说:“若水,你若忘不了,也不能难过。因为他活在你心里,你若心里难受,他会好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