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姐哭倒在沙发里,双手死命揪紧自己的头发,许露早已泣不成声,心随着漠姐的一次次哀嚎,痛到无以复加。
直到漠姐渐渐放松了双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许露这才把她扶到沙发上躺好,拿下她双手的时候,许露赫然看到漠姐套在左手挽上的护腕,掀开一看,一条深褐色的伤痕宛如蜈蚣横在手腕上。
心,忽然又是一痛。自残至此,漠姐到底爱陶凯有多深,才会对生命如此绝望?
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漠姐手腕上的伤疤好了,心里的伤疤却依然未好,想必每揭开一次,都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次日一早,陶泽便到许露的租住房里来接她去上学。一见到许露出来,陶泽便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露露,昨晚和我妈谈得怎么样?你有没有答应做我妈的儿媳啊?”
许露忽然想起昨晚醉酒后的漠姐,长长叹了口气道:“没有。”
“为什么?”陶泽一听许露这样说就急了,恨不能现在就绑她到老妈面前来个二拜高堂。
“因为你妈妈和我成姐妹了,她叫我妹妹,以后我就是你小姨了,知道吗?”许露以长辈的口吻对陶泽开玩笑道:“以后和小姨说话要注意点儿分寸,别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