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充推开歪斜的门,一股烟尘扑面而来。他掩住口鼻,走进书房。
书房内的景象让人感到一阵凄凉——原本的书架已经坍塌,被景充视为珍宝的孤本古籍散落一地。书桌上的昂贵墨砚通通被烧得焦黑,墨迹斑斑。
“来人,打扫打扫。”景充眼前一黑,如是下令道。
……
“拜见父亲。”一个青年汉子上前一躬,毕恭毕敬地上前扶着景充。
这哥们儿名唤景小白,年纪不大,乃是景充最钟意的儿子,曾经与昭氏昭鼠并称为‘郢都双杰’。
当然了,那昭鼠失踪已久,景小白只能独享这个称号了。
“今日朝会,那曲阳侯表现如何?”景小白扶着景充,低眉如是问道。
景充落座,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早就准备好的温度正好的茶水,然后悠悠一笑:“芈良其人,多年不见,如今倒是与当初那个在政事殿听政的纨绔废物模样,相距甚远了。”
“今日朝会,那小儿果然十分霸道!”
“公然架空新君、大肆提拔亲信……一副跋扈骄横做派。”
景小白连连点头,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插言问道:“那芈良,是否提到了‘变法’之事?”
这一点,现在是所有人心中共同关心的大事。
景充大手一摆,怡然笑道:“这熊午良,到底是个黄口孺子、无能之辈——别看他眼下锋芒毕露……”
“此人或许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但是会打仗不代表会治国……以老夫来看,此人的治国智慧,堪称一窍不通!就是个煞笔!”
“今日他明言不会在楚国变法——倒算他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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