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闻言抬头看过去,却见那几个小瓷罐子非常眼熟,里面的香味也很熟悉,正是过去那些年,从秦州进献给皇后的寒栖花香膏。
此物一出,赵凛已经想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当即磕头:
“陛下恕罪。”
永安帝脸上的表情冷冷的,开口道:
“这么着急请罪,看来你是知道,你和长公主到底做了什么。”
是的,赵凛已经知道了——
他为解自己身上的绝子药,派人快马加鞭从秦州拿来了寒栖花,亲手交到了沈忆舒手中。
而沈忆舒要给皇后治疗眼疾,所以长住凤栖宫,对皇后各种衣服上的香味很熟悉,此番对比了寒栖花的味道,和皇后衣服上熏香的味道,她一定能看出来,那些香膏是寒栖花制成的。
以前没察觉,是因为以前她不认识寒栖花。
可现在,却是赵凛亲手把寒栖花,交给了沈忆舒,也让沈忆舒察觉了皇后身上的问题。
永安帝继续开口道:
“能发现这些香膏有问题,还多亏了你,若非你从秦州弄来了寒栖花,交给阿舒,她也不会察觉这些。可是赵凛,你既然知道寒栖花的药效,却还和清宁一起,每年都给皇后进献这些香膏,你们意欲何为?”
赵凛此刻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不能推脱自己毫不知情,毕竟寒栖花的药效,是他亲口在沈忆舒面前承认过的。
他在描述寒栖花的时候,皇后娘娘衣服上的香薰还没有暴露,这足以证明,他事先是知道寒栖花会带来什么后果的。
“陛下恕罪。”赵凛又磕了个头,依旧只有这句话。
“还不愿说实话吗?”永安帝面色沉痛,开口道,“你知道今日朕为什么单独召见你吗?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今日这勤政殿里没有外人,你如实说吧。”
赵凛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明白在自己进宫之前,永安帝肯定已经审过一轮了。
起码在寒栖花香膏被发现的时候,那个负责每日在衣服上熏香的小宫女,肯定是要严审的,那小宫女是清宁留在宫里的眼线,如今肯定什么都招了。
赵凛一时间想不到推脱的法子,毕竟证据确凿,他只能开口:“陛下,不是草民不想说,是草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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