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揉了揉突然刺痛的眼角,发现火折子的焰心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青白色。
灵族使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琉璃坠划过他掌心的伤口,坠子里的血丝突然疯狂游动起来,在石壁上投出扭曲的星图投影。
当最后一点火星在刘二妮的铜制胭脂盒里熄灭时,所有人都听见了石壁深处传来的、类似巨型沙漏倾覆的闷响。
青白色的火焰在铜制胭脂盒边缘跳动两下,终究还是熄灭了。
刘二妮攥着空胭脂盒的指节发白,鼻腔里钻进的檀香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衣女子突然捂住口鼻踉跄着扶住石壁,峨眉刺在青砖上划出刺目的火星。
";空气在变重。";灵族使者颈间的琉璃坠忽明忽暗,那些游动的血丝此刻像蛛网般爬满了她的锁骨,";是困龙局......";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尖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凝成诡异的卦象。
林逸摸向腰间发烫的鲁格手枪,枪管上的龙纹竟已烙得皮套发焦——这分明是三个月前机关大师临终时说的";龙吟锁煞";之兆。
神秘帮手突然扯开渗血的绷带,将染血的布条缠在石壁凸起处。
暗红的血迹顺着饕餮纹的沟壑蔓延,竟在众人面前勾勒出半幅残缺的星图。";是九曜移宫!";他的声音因激动更显嘶哑,";林兄,快看残卷第七页的';井宿三垣图';!";
林逸的冷汗浸透了贴身藏着的羊皮残卷。
当泛黄的纸页在颤抖的指尖展开时,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墨迹突然与血迹星图重叠——残缺的井宿星官正指向石壁某处。
刘二妮突然扑上来,沾着硝石粉的指尖戳在某个扭曲的篆文上:";这不是我们在苏州码头见过的卸货暗号?";
";是水运密文!";白衣女子的峨眉刺精准刺入石缝,带出的青砖碎屑里赫然露出半枚鎏金铜钱。
林逸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那个浑身是血的机关大师攥着他的衣襟呢喃:";龙脉......锁在......九宫飞星......";当时以为是谵语,此刻却在石壁的震颤中豁然贯通。
空气越发粘稠得像灌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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