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水面下的情景 - 之一百三十七(1 / 1)

十三、水面下的情景-之一百三十七-把握当下    .    萧鸣鸿撇了撇嘴,「塔罗牌我不会,不过我认识一位能将牌算得很准的人。」    「哦?所以塔罗牌是一种牌纸?」    「嗯,那牌纸一组全部是七十八张,其中分有被称为大阿尔克那的二十二张大牌及小阿尔克那的五十六张小牌组成。每次占卜的时候视需要使用牌组,依照抽出的图样解读占卜的结果。」    夜承影点点头,「嗯……你说你那朋友算得很准?」    「是呀。」    「所以你会相信占卜啰?」    「呵,这信与不信嘛……,」萧鸣鸿富饶兴味地看着夜承影道:「夜兄,我这样说好了,如果妳必定得去做一件事,因为不知那事是否会成功便去占卜,结果卜出来的结果不好,妳还会去做吗?」    「既然是必定得去做,想来也没有得选择,不论占出来的结果好坏,还是得去做的。」    「是呀。    那我再问妳,如若妳想做一件事,因为需要花一些时日才能知道成败,妳不想等那么久,所以去占卜,结果卜出来是好的,可妳因为占卜结果好便不作为,妳觉得最后那件事真能办好吗?」    「唔……想来应该是不成。」    萧鸣鸿笑了笑:「所以啰,凡事尽心尽力,但求无愧于心了。」    夜承影抬眸看向远方,此时船已差不多行过湖心,远方可见前方的船正在等闸门开启。    萧鸣鸿见她静了下来,便也不说什么,同她看着前方。    小半晌,才又闻夜承影的声音道:「萧兄……。」    「嗯。」    「你说凡事但求无愧于心,如果我因为占卜的结果故意去伤害别人,好避免那人因为我而受到更重的伤害,你觉得这样也算是无愧于心么?」    「世间事,有时很难周全……人心……,」萧鸣鸿扭头看着夜承影,「我觉得有时候,有些事情自己憋着不见得能好好地解决,或许同能亲近信任的人说说,一起面对会是比较好的法子。」    「是么……。」    「毕竟一个人的能力与见识有时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显得狭隘或是越凫楚乙,可同样的事发生在另一人身上时,他未必会持相同的看法,或许,那另外的见解,其实是可以解了原本妳所认为的无解死局也说不一定。    更何况,妳现在所提的……是会影响到别人的事,妳有想过妳所决定的完全只是妳的一厢情愿,而对方能否接受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呢?    又或者,对方想要的,只是与妳站在一起支持妳而已呢?」    夜承影抿了抿唇,萧鸣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夜兄,我可以看得出他很在意妳,我不晓得妳不肯的原因是什么,可我想说一句,若是因为占卜的关系,为什么妳不能试着拼尽全力,看看能不能让结果有些转圜或改变呢?」    夜承影的嘴角微勾,有些涩然地道:「那一战,终究是不可避免的,既然结局无法改写,嗬……。」    「我曾经到过战乱的国家做过一阵子的战地医生……额……就是类似军医那种,只是我们那儿打仗有时候已经不是人拿着武器冲锋陷阵了,只要有飞机……额、妳就当铁制的鸟儿在空中飞好了,铁鸟飞过来,落下几颗铁制的鸟屎,这整片区域就死伤惨重,我那时与其它医疗小组的成员在那种地方抢救生命。    我在那里看过很多感人的故事也体会到了生命的无常……我觉得无常其实就是寻常,只是不知道要发生的时候会发生在何时、何地。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把握当下,不论是对妳爱的人也好,对妳想做的事或想说的话也罢,及时把握,才不会追悔莫及。」    萧鸣鸿揉了揉夜承影的头顶,「我先进船舱休息了。」    「好。」    「妳不进去?」    夜承影神情有些郁郁地道:「我在这儿再看一会儿就进去。」    修苒其实一直站在船舱要出甲板的位置,也因此将萧鸣鸿与夜承影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她蹙眉想着两人的对话、觉得里头似乎有什么文章。    萧鸣鸿信步进来经过修苒的面前时,他低声地说了句:「记得同妳主子说说,也许心结有得解。」    修苒惊愕地看着萧鸣鸿,萧鸣鸿却只是对她眨了下右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往自己的房里去。    .    「主子,有急报。」    「说。」    「夏皇已经下令,将您的名字从玉牒中除去。」    「已经行了仪式了?」    「礼部那处选的日子是十一月二十五日,您现在回去都还来得及阻止。」    「父皇已通令全国了吗?」    「还没。」    夏文嫣瞇了瞇眼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会儿后她出声道:「佐文,赫连宸到了么?」    「他已经在京郊外,因今日未来得及进城,应该是明晨就会进驿站。」    「吩咐文渊明日午时初的时候去找他。」    「是。」    「姑姑呢?有消息了吗?」    「这……。」佐文低下了头。    夏文嫣喝道:「说。」    「师太似乎是被带回了自己的师门里。」    「什么!    先前回报不是她一直待在南祁山那处么!怎么这么突然?」    「是属下失职,一直未发现先前的情报……被动过手脚。」    咻——地啪了一声,室内有道影子甩过,佐文背上的黑色衣料便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他受了那击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不吭一声。    夏文嫣再将鞭子抖了二下,才慢慢地将鞭子收成一捆,冷声道:「再有下次,就去领罚。」    「多谢主子。」    「传令下去,准备随时离开京都。」    「是。」    .    远来居驿馆,齐滨正站在麟光轩的书房内与自家主子禀报。    「你觉得她二十五日那日一定会出面?」    「先前文嫣公主的暗卫头领佐文率人让我们丢了郡主的行踪,彼时正是因为那消息传到郡主的耳朵里,让她沉不住气大剌剌地跑到城门口去看消息,我们才能晓得郡主早已被人送回了义庄……。    依据暗卫回报她的行动看来,她就如传闻是个很重下属的人。而且,听说她平时对下属们都十分地客气,连重话都说得很少,现在既然知道了两个侍女要被『无故』处死,属下想,她势必会出面阻止的。」    「嗯。」赫连宸点了点头,「现在有多少人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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