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腰把女人按倒在炕上,炕席下的秸秆发出清脆的声音。
娜斯塔霞的笑声撞上房梁,震落簌簌灰土。
”你再说一遍,写的啥?“
林川的手还卡在她的咯吱窝,掌心触到毛衣下剧烈起伏的胸口。
娜斯塔霞突然不笑了,贝齿咬住下唇,眸子里跳动着比煤油灯更烫的光。
三个字在林川舌尖滚了又滚,终于混着滚烫的呼吸吐出来:“我,爱,你。”
“哎呀哎呀……”
娜斯塔霞突然蜷成一团,把通红的脸埋进牡丹花被面。
这是啥年代啊……
谁家的汉子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这仨字儿啊……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十八岁的女人,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林川刚准备有所行动,院门“哐哐哐”被砸响。
……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偏远的山村里。
木门还在震颤,林川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用力一把拉开大门。
周铁栓脸色煞白,手里攥着的煤油灯,照出他惊慌失措的脸。
“叔——”铁栓的嗓音带着哭腔:“铁蛋和秀兰割牛草,现在还没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站也站不住,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蹲了下去。
“啥?!!!”
林川的脑袋“嗡”的一声。
耳蜗里瞬间嗡鸣如捅了马蜂窝,嘈杂的声响让他一阵眩晕。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甲深深掐进门框,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一般。
心却猛地一沉,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娜斯塔霞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外套。
“去哪儿割牛草?”
“就后山……”
林川套上衣服,转身走进厢房,从门后的架子上拿下加兰德步枪。
他双手握着步枪,枪身的金属质感在夜色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把加兰德上膛,可恐惧就像野草一样,在心底疯狂地蔓延着。
娜斯塔霞正把鱼皮鞘猎刀往牛皮腰带里插,十二把骨柄短刀割破夜色。
“娜西娅……”林川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刚要让娜斯塔霞回房间,女人一把抓起他的手。
“山里我比你熟。”
没等林川继续,女人已旋身跨出院门,脚步踏碎满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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