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身上那股混合着松木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膝盖发软。
她下意识抓住林川的腰带,指尖触到他腰间冰凉的箭镞,却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得指尖发麻。
“比如……”
林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他俯身时,鼻尖擦过娜斯塔霞的耳垂,“我还会这样。”
温热的唇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血脉,舌尖尝到了她皮肤上细密的汗珠,咸涩中带着杜松子的清香。
娜斯塔霞轻哼一声,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林川身上。
白桦林在视线里天旋地转,她恍惚看见阳光在林川睫毛上跳动,像是燃烧的金色火苗。
腰间束带的鹿皮绳不知何时被解开,林川带着茧子的手掌正顺着她的脊梁上下游走,每处被触碰的肌肤都像被烙铁烫过般发烫。
“等,等等……”她喘息着去推林川的胸膛,却摸到他心口剧烈的跳动,“祭祀鼓,还在响……”
林川低笑着含住她抗议的唇,将她的呢喃尽数吞下。
他的吻带着狩猎时的狠劲,又藏着几分索伦猎人特有的耐心,像在围捕一头警觉的母鹿。
娜斯塔霞的兽皮袄滑落在地,激起一片枯叶。
远处的鼓点越来越急,却盖不住两人交缠的喘息。
“现在,你还觉得我只会摆弄枪么?”林川突然咬住娜斯塔霞的耳垂低语。
娜斯塔霞的回答化作一声呜咽,淹没在暮色渐浓的白桦林中。
树梢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走,仿佛羞于见证这场即将开始的狩猎前,最原始的仪式。
……
暮色渐浓时,狩猎节前夜的祭祀开始了。
圣湖畔的祭台上摆满了供奉的祭品:新酿的鹿奶酒在陶碗中泛着乳白色的光泽,晒干的杜香草捆扎成束散发着清冽的香气,不同野兽的头骨按照大小依次排列,最中央是一只完整的熊头骨,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篝火的光影。
玛鲁婆婆手持缀满铜铃的神杖,赤脚踏着古老的步调绕着祭台缓行。
她沙哑的嗓音吟诵着流传千年的祷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震得人胸腔发麻。猎手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连最调皮的孩童都安静下来。
托尔多和巴图站在队列最前方,这是去年狩猎勇士的特权。
托尔多的狼皮猎袍上缀着九颗狼牙,在火光中泛着森白的光;
巴图则披着罕见的雪狼皮,腰间骨刀上刻满神秘的符文。
两人目光如炬,肌肉紧绷得像即将离弦的箭,仿佛已经嗅到了明日猎物的气息。
林川站在队列末尾,看着其他猎手依次上前。
他们用食指蘸取祭台中央的鹿血,在额头画下蜿蜒如山脉的印记。温可都的手有些发抖,血痕画得歪歪扭扭,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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