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靠在墙上,看着她的身影转个弯消失在宫道尽头,又悄然落下一滴泪。
他从不曾得到过她,却无数次地失去着她。
她每一次的离开,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生离死别。
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冰冷的地砖和墙壁冻透了他的身体,从那僵硬麻木的躯体里流出的泪,却是热的。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撑着墙壁站起身,捡起地上的扫帚,拖在身后,步履艰难地朝着和晚余相反的方向走去。
晚余回到咸福宫,康嫔才刚起床,正在寝殿梳妆。
早起洒扫的宫女看到晚余从外面进来,都很惊讶,立刻跑去禀报康嫔。
晚余刚回到西配殿坐下,喝了半盏紫苏给她倒的热水,青萝就找了过来,说康嫔要见她。
紫苏和梅霜要陪她一起去,青萝不允许,说娘娘刚起来,不耐烦见闲杂人等。
晚余对梅霜耳语了几句,就让她们两个留下,独自一人随青萝去了正殿。
康嫔坐在妆台前,正对着镜子看宫女为她梳头,见晚余进来,冷着脸问:“大清早的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晚余上前福身一礼,语气平静道:“回娘娘的话,嫔妾昨晚哪儿都没去,是早晨醒得太早,出去走了走。”
“天寒地冻的,大清早就出去溜达,你当本宫是傻子吗?”康嫔不信她的话,脸色更冷了几分,“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本宫就告诉皇上,让皇上亲自问你。”
晚余一惊,目光躲闪地垂下头:“嫔妾没有撒谎,嫔妾说的都是实话。”
康嫔见她神色慌张,直觉有猫腻,推开梳头宫女的手,起身向她走过来。
“既是实话,你慌什么,本宫看你分明就是心虚。”
她走到晚余跟前,一把扯住了晚余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厉声道,“看着本宫,给本宫再说一遍,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晚余疼得呻吟出声,紧锁眉头与她对视,嘴硬道:“嫔妾说的都是实话,娘娘不信,嫔妾也没有办法。”
“你没办法,本宫有办法!”康嫔伸手在她肩上拧了一把,“你说不说,说不说?”
晚余痛呼一声,疼出两眼泪花,模样很是凄楚可怜。
“狐媚子,惯会装腔作势,穿这么厚,哪里就疼死你了?”
康嫔见她连挨打都这么哀婉动人,更是嫉妒的红了眼,手上加重力道,接连又拧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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