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isskeptictism?”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静静地等着钱先生的解读。
钱钟书放下粉笔,缓缓说道:
“everythingisaquestionmark,nothingisafullstop。(一切都是问号,没有一个句点。)”
陈确铮默默思索着这句话,他觉得眼下胡承荫就让他满脑子问号。
想着想着,思绪不知不觉有了自己的流向。
自打那只狐狸从个旧回来,陈确铮没有一天不为他担心。
陈确铮觉得,胡承荫从内到外都跟以前不同了,虽然几个月来,他长胖了,身上的伤也都渐渐痊愈了,若不是盯着他脸上身上细小的疤痕看,他整个人与从前没什么差别。可胡承荫的内心受的伤却显然不像他外表的伤那样容易痊愈。
胡承荫时常在深夜突然大喊大叫,被叫醒后的他满身大汗、满脸是泪,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做了什么梦,抑或是假装忘记。有时候胡承荫还会在夜半时分蒙着被子默默啜泣,虽然声音非常小,可陈确铮还是听到了。
陈确铮不是没有想过跟他谈谈,可是每一个清醒的瞬间,胡承荫又变回昔日那个嘻嘻哈哈的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嬉皮笑脸虽然像是强做出来的一样不自然,却是胡承荫给自己设置的障壁,拒绝剖析,拒绝试探,拒绝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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