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别太狂妄，说话留三分！不要后路，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王法医有些恼羞成怒。

倪大海毫不退缩，反问道：“难道上了年纪，就能成为做坏事的理由了吗？”

王法医见硬的不行，便又换了副嘴脸，威胁道：“你就一点不为王珊珊考虑考虑吗？她可是你的……”

“王叔，我一直敬重你，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把你约出来谈谈。你……自首吧，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倪大海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抓住了老韩，又抓住了我，这铜镜案就结束了？你太天真了，你已经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王法医冷笑着说道。

倪大海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追问道：“那你得让我见识见识，这个我不该惹的人到底是谁？”

“大海，我原以为你是个通透的人，没想到你这么固执，油盐不进……” 王法医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叔，这些年你对我确实很好。但这件事不仅关系到老韩，也关乎我们之间的情义，所以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把你约出来。”

倪大海说完，便将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后座上。

王法医打开文件袋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大海，你……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倪大海冷静地分析道：“这个账号是你儿子的境外账号，我真没想到，老韩的死亡鉴定书和尸检报告竟然如此值钱，我们当警察的，辛辛苦苦干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徇私枉法，收了别人的钱替人办事。如果只是有人想除掉老韩，花钱让你行个方便，倒也说得过去。但这张银行卡是你让你儿子在上个月 23 号办理的，而老韩出事是在这个月 17 号。这个境外账号在这个月 5 号和 11 号分别转入了 20 万和 30 万美金，我查了这笔钱的来源，都是那个人名下在国外的产业。这就说明，在老韩遇害之前，你们就已经达成了交易。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没有抓住老韩，你们也会动手，不是吗？所以，老韩的死是一场蓄意谋杀，而且是经过长时间精心策划的，他很可能早已是一枚弃子罢了。”

王法医听着倪大海的分析，声音颤抖，但仍强装镇定：“哈哈哈，没想到…… 你竟然查到了这么多。好吧，我也不瞒你了。我辛辛苦苦一辈子，能挣几个钱？我儿子在国外，深造需要钱，生活也需要钱。…… 对不起，大海，我愧对你的敬重，枉为人师，也不配当你的王叔。我更不会去自首，看在我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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