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关红诗拿着一瓶不知道啥牌子的红酒,给李秋倒了一杯,用一种回味无穷的语气道: “老弟呀老弟,你可真是太能藏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平时看不出来啊?” 李秋毫不谦虚道: “嗨!我这个人比较低调,认识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是个比较深藏不露的人,” 关红诗仍在啧舌,忽然问道:“诶对了,柔道我也了解过,按理说你被锁死应该动弹不得才对,为何轻而易举就挣开了?” “很难吗?我力气大啊。” 李秋小酌了一口,觉得还是没有青岛纯生给力。 关红诗喝起红酒来便有一股非常妩媚而优雅的气质,相比来李秋就像是沐猴而冠,就像是在喝碳酸饮料,看来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强求,喜欢一口闷的压根就不适合玩情调浪漫这一套。 “这不是力气的问题,你要知道力的作用的相互的,你就不怕受伤吗?你的关节不会很疼吗?” 关红诗一边说,一边眯着眼,像是陷入了沉思。 李秋摇摇头: “没,我感觉很爽,就像发廊小妹按摩一样,浑身酥麻。嘶儿!——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有空还得打听打听那妹子的秋秋号,以后要多和她切磋切磋才行。” 关红诗似懂非懂地点头,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看来不止男人认真的时候非常帅,陷入思考的女人也格外诱人……或者说其实是因为美女一旦陷入了思考你就可以仔细的盯着她看,这样就能深入发现她的魅力,并且还能保证不被对方赏耳刮子。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关红诗回过神来,瞪了一眼。 “啊……没事,我看你睫毛挺大的。哦不!是挺长的。” 李秋咽了口唾沫,眼福这种看一看就得了。 眼下这位至少大自己五岁,典型的御姐,据说御姐都喜欢将纯情小处男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还是先稳住军心再说。 关红诗嗯了一声,笑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勉强将那归类到你的异能里面去吧,正好观测期是全方面分析你的异能,说回来帮我打擂你自己还赚了呢。” 李秋点点头,他也不傻,那岛国妹子好歹是柔道八段的高手,把自己一顿胖揍,自己皮都没磕破,这已经不是普通国术能解释的了,肯定和自己异能有关系。 想了想,自己现在应该属于又rou又有输出的战士,除了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应该是比较无解的那种。 而且在擂台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也不可能有手长的家伙放自己风筝,扑上去一顿哲学教育,看谁还敢不服。 “对了,抛开这事儿不谈。从私人上讲,这次要谢谢你了。” 关红诗郑重了些,挺起饱满的胸部,给人就像一片起伏的海洋汹涌而来。 李秋咽了口唾沫,摆手连连道: “别别别,我还是小处男,不要挑逗我。” 关红诗一撇嘴,道: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老弟?我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李秋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矜持?还女孩子?老姐喝多了,开始说梦话了吧?” 关红诗扬着雪白的脖子,目光悠远而肃穆道: “你现在看我,是不是和女神一样矜持而高洁。” “不,我没见过矜持的女孩子抽烟喝酒飚车打擂,对了听说败在你手上的擂手现在都在医院躺着,一日三餐都有人……喂!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矜持的女孩子不打人的!” 眼看关红诗原形毕露就要扬拳头打过来,李秋赶紧认怂道:“我开玩笑的,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开些小玩笑无伤大雅的。” 关红诗轻哼了一声,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矜持了。可惜社会是个大染缸,老姐我五六年风里来雨里去,当年纯情腼腆的白裙小美女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哦?” 李秋半开玩笑道: “那有机会你得让我看看你矜持的一面,我倒想知道知道小白花是怎么变成大红袍的。” 关红诗啪一拍桌子,瞪着魅力的眸子道: “你说谁大红袍呢!” “那对不起,鲜艳的牡丹花总行了吧?” “牡丹花也不对!是蔷薇!蔷薇你懂吗?” 她还摇头晃脑吟了几句诗: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指醉人头。 石家锦帐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 李秋简直乐坏了: “没想到你不仅是个飚车狂魔,还会吟诗作对。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想到关红诗开着300码的兰博基尼,双手不是握着方向盘而是捧着一本唐诗三百首在吟诗作对,说实话那种视觉冲击力还是很拿人眼球的,估计拍下来可以当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封面了。 关红诗小酌一口,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粗俗。” 李秋摊摊手: “那当我没说。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比方说明天那个太极拳怎么对付?” 关红诗想了想,认真道: “嗯,我觉得按你这个水平,他决计不是你的对手,除非……” 李秋眉梢一挑: “除非什么?” …… “除非你现在喝了它,立刻觉醒!否则我关毅杰的名声还没在魔都打出来,就先在江城扫地了!” 关毅杰拿着一个天蓝色的试管,其中有晶莹的液体滚动,仿佛天河之水。 摇椅上假寐的武天隆双眼微阖,不做应答,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似乎神游天外。 “我和你说话呢!” 关毅杰脸色阴沉地盯着武天隆,语气中带着一股凶煞,比当初李秋见过的亚猜更胜一筹。 武天隆睁开眼,斜瞥着他: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唬我?” “我让你喝了它立刻觉醒!”关毅杰怒声道。 武天隆哼了一声,淡淡道: “抱歉,我不喝这种转基因垃圾。” 关毅杰眼神阴狠的像一头毒狼: “你爷爷可是让你好好跟着我学人情世故的,我现在是在教你为人处世,不要总揣着老江湖的架子,行不通了你知道吗?” 武天隆眉梢一挑,淡淡的哦了一声。 想了想,又问道: “什么品级的?” 关毅杰这才露出笑容: “当然是B 品级的觉醒试剂,你是我的心腹,我怎么可能亏待你呢?” 武天隆接过试管,晃悠两下,随手放在扶手旁边的桌子上。 接着眉梢掀起来,问道: “莫非你就是喝这种垃圾觉醒的?” 关毅杰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 “当然了,我可没有时间像你那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且这也不是垃圾,能让人觉醒的宝贝多少人千金难求,如果不是太爷爷当初扫平整个江北,我关家也不够格接触这种东西。” 武天隆掂量着试管,哼了一声,随后不屑道: “简直下九流。” 关毅杰笑容不改: “时代不同啦,科学习武,要学会走捷径。——算了不说了,你觉醒之后早点睡,明天最后一擂务必赢下来,那八千万的台牌,就当给你老家的武术协会做流动资金。” 听到这里,武天隆才眯了眯眼,随后捏紧了试管,再次闭上眼假寐起来。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关毅杰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 “喂?是小陶不?对,我是武哥。我这儿有个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武天隆打完电话,看了眼手中的试管。 良久才呵呵一笑: “科学习武?呵,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