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上的小字化作长剑,没入雨水当中。
剑锋所指的都是被无数透明丝线束缚的善渊。
李牧嘴唇泛白,眼中却是难以抑制的癫狂。
“死,你该死!”
喉间,是李牧沉重嘶哑的低吼。
然而,就在这时。
善渊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的笑容阴鸷鬼魅。
他的胸口闪烁出一道亮光。
所有束缚的丝线当即融化。
如同利剑般的小雨点悬在半空,无法再前进分毫。
李牧的头顶笼上一缕金光,似是有烈阳炙烤。
仅是一瞬间,周身气息便急速萎靡。
下一刻,李牧只感觉喉见一甜,一口鲜血涌出,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直挺挺向后倒去。
面前,善渊那张鄙夷又戏谑的脸逐渐放大,直至占据整个天空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你......”
片刻的谎话,李牧猛的回过神来,方才的一切好似都是幻觉一般。
面前,是善渊那张悲愤又隐忍的脸,
“李公子,玲儿毕竟是我妹妹,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噗!”
李牧一口鲜血喷出,善渊不闪不避,任由血污溅上自己的胸口。
身旁,李玲儿和许幼芷脸色同时一慌,一左一右的搀扶住李牧,语气急切道,
“你,你怎么了!”
李牧低着头,感受着身体的状况。
方才的经历也许是幻觉,但这伤可一点都不假。
李牧脸色泛白,双眼涣散,在外人看来,显然是一副马上就不行了的样子。
李玲儿触碰了一下李牧的脉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虚弱无力的脉搏,俨然已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李牧,你怎么了,李牧。”
李牧正思索方才发生的一切,对于耳边的聒噪实在有些厌烦,无力的推了一下李玲儿的肩头,不耐道,
“你不是要走,还在这做什么。”
反正李玲儿的事有“小姨”操心,眼下实在没精力继续去管她。
“不,不,我哪也不去,李牧,你别吓我。”
李玲儿哭的梨花带雨,一股莫大的恐惧将其笼罩其中。
李牧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眼李玲儿,却并未多说什么。
只觉得自己误打误撞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李牧的伤来的突兀。
李玲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她要离开,李牧悲痛欲绝之下,走火入魔了。
虽然她没见过,但茶馆里说书人口中却没少听到这类事情。
她没想到李牧竟然对她已是情根深种,但想想又觉得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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