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身材瘦削、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冉秋叶的父亲,冉望山。
"爸..."冉秋叶小声叫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意。
冉望山没应声,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目光直直地看向叶潇男,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炒鸡蛋的香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伯父好。"叶潇男站起身,恭敬地问候。
冉父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从桌下摸出一瓶二锅头,"啪"地放在桌上:"能喝吗?"
叶潇男微微一笑:"能陪伯父喝两杯。"
冉母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丈夫,最终还是默默去厨房拿了两个小酒杯。
冉秋叶紧张地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绞得更紧了。
酒过三巡,冉望山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眼神依然锐利:"听说你是娄半城的女婿?"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冉秋叶脸色煞白,手指掐进了掌心。
叶潇男放下酒杯,神色坦然:"是的,伯父。"
"哼!"冉父重重地哼了一声,仰头又灌下一杯酒,"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爸!"冉秋叶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自愿的..."
"你闭嘴!"冉父猛地拍桌,酒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我冉家的女儿,给人做小?"
叶潇男轻轻按住冉秋叶颤抖的手,直视冉父愤怒的目光:"伯父,我理解您的愤怒。但请相信,我对秋叶是认真的,只是现在的形势复杂,有些事情确实无法按照传统方式处理。"
"什么形势?什么复杂?"冉望山冷笑,"不就是有权有势的人玩弄人心的借口吗?"
显然,他对自己纺织厂被国家没收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叶潇男不慌不忙地从黑色布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冉父面前:"伯父,您先看看这个。"
冉望山狐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和文件,他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为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沉思上。
"这些...是真的?"冉父的声音低了下来。
叶潇男点头:"眼下表面风平浪静,但暗流涌动,我想伯父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风向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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