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
司空先生冷“哼”一声:“圣人有言: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
他忍不住咳嗽一声,但仍是铿锵有力:“君无信,民何以信?民不安,国何以治?国不定,则生大乱,大乱起则社稷危,社稷危则大厦倾,大厦倾则国破,国破则民无可依,无可依者何以家安?民不安则生灵涂炭,谈何基业存续!”
“司空先生……”
那官员被说的已无心再讲理,满眼寻求地看着在朝同僚,却是无一人敢开口来救。
“君待臣以礼,则臣视君如腹心,事以上忠,利国利民。君待民如子,则民视君如父,万众一心,忠国念君。”
“若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事不心记。”
“若君视民如无物,则民不知有君,不思君国。”
“若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为寇仇,无君无国。”
“若君视民如牛驴,众民则起而攻君,改朝换代。”
那官员满脸胀红,想道一句“大逆不道”却是怎么都不敢再开口,恨是地上无缝可钻。
不仅是那官员,在场不少同僚也以赤面红耳,只怪是司空老先生骂的着实难听,却又句句在理,尽叫人无可反驳。
君臣一体,这看似多是在骂上皇无德无能,昏溃祸国,可谁能不知,他是把整座灰溜溜南迁的朝堂都骂了进去。
可饶是昏庸如上皇,当年在被司空老先生写文辱骂时,也只敢将各处的文章收回焚尽,却是不敢定罪下狱。
城外一帮刚眼睁睁看着文人紧赶过来的兵将“匆匆”来援,赤胆忠心护卫天子。
身披甲胄,腰间悬刀的官兵们只敢尽可能将赖在道中的文人和百姓,统统拉走。
一时间连连惨叫,好似官兵烧杀掳掠了一般,吓得有些小兵赶忙放了手,见其又乖顺挡路,只能咬牙赶忙去拽,浑浑噩噩拉出一条通天大道。
眼见如此,司空先生泣而怒道:“君不念万万生灵,景将不久矣!今日南去可安几时?今生可有归故之日?我等不愿背景,宁死不葬他乡!”
“砰。”
“先生!”
世间一静,众人大惊,谁能想到,一代大儒于再兴城外,众目睽睽中,愤然撞死在了路边高大的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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