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周紫云有些拿不准,眼前少年从不肯多说自己过往,哪怕是名,也只说自己没有。
她弯下腰,小声说:“孩子,这是大事,你得说。”
顾曾知犹豫了许久,不自觉微微喘气,艰难说道:“我以前…被砸过……”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砸的头哪个地方?”
“不知道。”
“……”大夫疑惑不解:“怎么能不知道呢?”
周紫云也欲开口去问,却见顾曾知已是泪如雨下,抽泣不止:“哪……都砸过……”
大夫一时哑然,而后道:“要不这样吧,这两日我没时间,后日你把孩子带来,咱们一起到学堂里去瞧瞧,读半日,我在旁边看着。”
见周紫云些许疑惑,大夫解释道:“有把握,但还是要确认一下,治病要对症下药,对病情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好,有劳大夫了。”
晚上,顾长风回了家,周紫云将事情告知。
顾长风沉默一瞬,忽然就想起了先前替着孩子换过一次衣裳,见他身上不少疤痕。
“那再去看看吧。”
“嗯。”
……
到了日子,周紫云带着顾曾知来寻大夫,三人一起去了学堂,夫子疑惑不解,得知缘由后欣然应允。
顾曾知被带了进去,二人就在外头看着,学堂的孩子们在这几节课上越发用功,那些个上课不认真,开小差,打瞌睡的人,仿佛脱胎换骨。
众人大声呐喊之际,大夫见顾曾知不自觉去摸头,皱着眉在无心学习,心中多了把握:“顾夫人,叫那孩子出来吧,咱们回医馆。”
“好。”周紫云走到窗边。
夫子瞧了一眼,让大伙儿停下,把顾曾知叫了出去,跟着周紫云去了大夫的医馆。
到了医馆,大夫没有开药:“这不是病,是伤,我多年不曾见过,实在不会治,脑袋被砸伤了,伤在里头,不好治,平常倒也没什么,读书确实不成,受不得太大的音,对了,以后也不能久坐,久坐,也会头晕头疼之类的。”
“您的意思是,他这病不用开药之类的?”
“唉……”大夫叹息一声:“都说了,这不是病,是伤。要是没念书这档子事儿,恐怕是很难被人知道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怎样头会痛会晕,那往后,就尽量避免着点吧。”
“多谢大夫。”
周紫云带着人转身离开,那大夫叫住她道了句:“或许我的诊断也不一定对,你可以去问问其他几家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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