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他他没死啊,他嘿嘿嘿嘿。”老人家又把眼泪笑了出来:“老天爷还是开眼的,他没死他绝对没死,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死,咱们得想办法帮帮他!”
“这是他写回来的?”
闻言,武亭山神色暗淡:“他没给咱们写,前两日沈老头来我们府上喝茶,顺手给的,之前只当外面那些画像是乱传,如今见了这信,他八成是真回来了。”
“祖父,咱不能帮。”武连解释道:“就算他现在回来了,咱们也不能帮,他现在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况且咱们现在就在定安,咱们要是有动作,上头立马就知道了。”
“祖父知道,可你让祖父怎么忍心啊?”老人家叹了口气:“陈家都快成什么样了,刚到南边时到处被骂,四处碰壁,三外孙媳不得已只能经商,可经了商,身份就不比从前,想科举还得先往上报,上头要是不允,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娘的想想就憋屈.。”
“祖父您冷静点,大表哥的意思是不让咱们帮忙。”
“什么?”老人家满眼兴奋:“他什么时候说的?”
武连还未来得及开口,老人家又开始琢磨:“不对呀,他要是回来了,可不得来见见我这把老骨头吗?”
想着想着,他理直气壮“哼”了一声,继续道:“他小时候,老子可没少抱过他,他要不惦记我,我非得把他摁在凳子上揍一顿不可!”
“好了祖父,大表哥要是回来了,肯定会来见你的。”
武连道:“孙儿与夫人是从英国公府回来的,表嫂和表弟他们也没收到信,想来这就是大表哥的意思,所以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造反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不牵连,现在说什么没关系。”老人家神色越发清明:“想办法,顺道送东西过去,钱,粮,能送一点是一点。”
“祖父,您不能糊涂啊,孙儿和三表嫂他们都商量过了。”
武连被老人家敲了一下脑袋:“老子不管,老子就要送,你们舍不得你们那三瓜两枣,别拦着老子就成。”
武连欲哭无泪:“祖父,这是杀头的罪啊。”
“放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告诉你老子要明明白白的去送?”
武亭山看着茶中自己苍老的倒影:“况且,真不干什么就没关系?你往朝堂上一站,你说你跟姓陈的没关系,有几个人姓啊?他娘是你的姑母,是我的女儿,你说我们家跟陈家有没有关系。”
“往小了说,我们都是反贼的亲戚,要被株连的,往大了说,是我们居心叵测,暗中跟反贼有勾结,还是要被砍。”
“他是个很周全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要不是实在活不了了,他要不是实在受不住了,他不会造反。”
“你看他连反都反的那么周全,他叫路平,明面上跟陈佳扯不到半点关系,陈家人不认,我们不认,那就是没有关系,要说实在有关系,那就请朝廷珠联算了。”
“株连是容易,可民心也散得快,因为长得像就随便杀人,朝廷要是还嫌大伙儿怨气不够重,那就随便杀吧。”
武连哑口无言,老人家语重心长道:“他委屈了就让他闹闹吧,谁能不委屈啊,朝廷招安他比杀了更划算。”
这日之后,陈武两家的主子足不出户,只有平常出门办事儿的家仆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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