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叔叔,我敬您,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房文山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抿了口酒。
项越仰头,一饮而尽,辛辣顺着喉管烧进胃里。
房文山看了项越的态度,语气放好了些,他屈指敲餐桌,
“说说吧,西山墓地的戏码。”
“上月五号...”项越夹了块拍黄瓜,“手下兄弟闲逛,看到一栋别墅,墙头野草长得比人高,里面有个特别大的烧烤台。”
他手指抹酒,在桌面画出大概形状。
“那别墅在遂山那,兄弟们看到没人住,想着进去玩玩。”
房可儿突然被排骨呛住,
你们那是翻进去玩玩嘛!怕不是见没人,想顺带捞点。
项越顺手递过纸巾,接着道:
“一翻进去,看到烧烤架刷子什么都有,几个人也是心大,整了点肉,就烤上了。”
项越坐直身子,“刚点上炭火,烤台塌了,里面是一个小箱子,里边就是您收到的东西。”
房文山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你继续说。”
项越点了根烟,缓缓开口:“小弟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害怕了,上交给我,我天天看新闻的,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所以你个街溜子突然忧国忧民了?”房文山抿着汾酒冷笑,“特意选我钓鱼时送大礼?”
项越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那不是...那不是想着您的身份正好可以用上嘛。”
他瞥见房可儿偷笑,鞋尖在桌底轻轻碰她脚踝,
“再说可儿提过,您就爱半夜搁坟山玩,我这不就灵机一动!给叔叔您送上大鱼。”
房文山酒杯重重一撴:“少他妈攀关系!”
“房叔叔,不管是钓箱里的信封还是录音和纵火案的证据,最后都是您受益,不是吗?”
“要真想害您...”项越扯了扯领口,
“我完全可以当面给您,甚至可以以此做把柄,威胁您。”
“偷偷的给您,就是不希望兄弟们掺进这趟浑水,我们太弱了,经不起风浪。至于这东西您有没有用,那是您该做的决定。”
说完,他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悠闲得喝起来,一点没管房文山铁青的脸。
房文山的牙咬得咯吱响。
看着项越自在的样子更气了,虽说这小子说的都是实话,但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自己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行,西山这事我就不计较了,童诏那小王八蛋...”房文山磨着后槽牙:“拿二踢脚炸我打的窝,还骂我是空军佬,这事怎么说!”
房可儿噗嗤笑出声,又在父亲瞪视下憋了回去。
项越听到这话,一口鱼汤呛到肺里。
房文山大小也是个官,真的就不要面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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