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锅里开始滚动的汤,沈青禾大着胆子问:“七爷,你到底有多喜欢七七啊?” 祁凛萧给人的感觉,首先是凉薄,再是冷漠梳理。 在做鱼时,她看了他几眼,祁凛萧和她对视了一秒钟,只不过一秒后,完全把她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 那双眼睛,空洞地看着窗外,冷漠得让人发寒。 很难脑补,他这样的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到底会是怎样的表现? 祁凛萧低下头,小心翼翼拿出一根粉红色蝴蝶结头绳,刚才他怕弄脏,所以收起来了。 他眼里露出温柔,认真的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很多年了,从未变过,十几年来,她不仅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澜,而沈青禾的心里却被他的话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波澜。 传闻七爷是一个怪人,七爷是一个精神病,七爷是个偏执狂,然而他这一切又是为了谁? 他十指染血,只为护她一世周全,只为留住她在他身边一点一滴的美好。 在沈青禾震惊的目光下,祁凛萧盛好了汤,给萧七七端过去。 萧七七喝着鱼汤,看着大碗里装着的鱼,问:“为什么鱼头和鱼身分家了啊?” 祁凛萧目光闪烁了一下,低下头道:“……不知道。” 萧七七盯着他,有点不相信,他不自然地抿唇转过脸,耳朵红了一层。 萧七七也没在追问下去,汤好喝不就行了! 她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马上道:“担心你。”他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小七,如果我不来的话,我就见不到你了。” “瞎说什么,就是通告搞错了而已,然后受了寒发了点烧,那里严重到那种程度?” “小七……”他拉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认真道:“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萧七七很坦诚道。 他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牙齿,很好看,让人移不开眼,他又道:“再说一遍好吗?” “我喜欢你。”萧七七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扑到他怀里,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他满足地抱着她,声音低低地说:“不可以把你的喜欢分享给别人,” “……好。” 祁凛萧收走了碗,卫生院的医生来了,给萧七七重新开了药,祁凛萧很认真地把药分好装到一个瓶盖里拿给她,并将一颗牛奶糖放在桌子上。 下午,剧组的人就要到了,祁凛萧让她休息好对付下午的工作,然后找借口出去了。 祁凛萧走了没多久,萧七七收到了裴申的信息,让她去车站接一下他们。 下去三点半,县城车站内。 祁凛萧穿了一身黑衣黑裤,鸭舌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带着口罩。 车子到站,出站口人潮涌动,十分拥挤。 他逆着人流往里走,他问过裴申,裴申是大明星,所以有专车在机场接送,一些工作人员便包专车到竹海。 不管他们到哪儿,反正出站口是离站的必经之路。 他在一颗法国梧桐树旁边等候,没过多久,看到一群背着大背包的男男女女走过来。 他去过《幻月之舞》的剧组,对其中几个人有印象,人群中,穿着一件白色夹克的大胖子就是剧组的副导演。 他记得沈青禾说,那假通告是副导演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