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陪着你。”顾灼揉了揉他的头，唇角微挽。    “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前就想看你笑…以后，你可以多对我笑笑吗？”    “好。”    “真的？”    “嗯，快睡吧。”    嗯嗯嗯嗯……    顾笙疯狂点头，笑的像个小孩子。    两个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    顾笙太过于兴奋，眼睛刚闭上，又睁开，悄悄的打量着昏黄台灯映照下，少年精致的容颜。    反复几次，顾灼和他的视线对上了，“睡不着？”    “嗯，有一点。”    顾灼还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睡，就听得他说：“我想和哥哥睡，哥哥的怀抱很舒服。”    “唔，灼灼，他好可怜，你快点满足他叭。”咕咕音色甜软的建议。    “好，你不会不习惯吗？”    “别人会，哥哥不会，哥哥的怀抱很舒服。”    顾灼没有再说，和衣躺在了他身边，刚躺下，顾笙就小心的挪动，想要窝进他怀里，被顾灼伸出手直接揽了过去。    “睡吧。”    “嗯。”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顾笙就被送往了实验室，顾灼陪着，为了不再被顾森找茬，他让助手将文件带去了。    顾笙的手脚被铁链锁住，躺的依旧是昨天的那张治疗床。    “怕吗？”    “哥哥会一直陪我吗？”    “嗯。”    “那就不怕。”    顾笙的毒/瘾还没有发作，偏头看着身边的认真工作的顾灼，心莫名的安静。    “大少爷，来一下。”那边黑鬼已经分析出了病情数据，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过去一下。”    “好。”    顾笙在东面，黑鬼带顾灼往西面走，确定顾笙不会听到，才停下脚步。    黑鬼也不废话，捡重点说：“情况非常不容乐观，五脏六腑已经出现衰竭，而且他的血液里掺杂了多种毒物，现在还互相牵制，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有几成把握？”    黑鬼沉吟了半天，沉声道：“如果能够戒毒成功，五脏六腑衰竭情况还有三成遏制的希望，如果不成功，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但戒毒，你知道的，没有那么容易，何况他已经被注射了这么多年，我这边会尽量的配出新的药，还有得看他戒毒的决心。”    话音刚落，东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知道了，还希望叔叔尽量保住他。”    “会的。”    他没有说得是，那三成的成功率……最后的结果百分之九十会是植物人，医学上常说的活死人。    顾笙的痛呼咆哮还在持续，栓着手脚的铁链被拉扯的哗啦哗啦直响，脸颊上全部都是豆大的冷汗。    顾灼过去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心脏处的不适感忽略都忽略不掉，抬手按了按，从裤袋里拿出一块天蓝色的方巾，上前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给我，给我，求求你、给我……啊……”    “你说过要戒毒的，我相信你可以的。”顾灼的手死死的抓着顾笙的。    “不……我不戒了，不戒了，给我给我，啊啊啊……”    “会没事的，我在。”    “……”    明明已经疼到眼前发黑，大脑混沌，顾笙偏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死死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唇瓣的血渗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