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路从村北口问到村南口,无一人见过,寻到南面最后一户人家时,只有个眼盲的老妇人在家。
“老人家,见过一个穿着华丽,长相贵气的少年吗?八九岁模样。”问话的官兵话音未落,屁股上被踹了一下。
“你脑子给屁崩了?她一个瞎子知道什么?”
说话的是官兵里的都头,越过老妇人径直进了屋,茅草小屋一览无余。
又看到屋后的牲棚,手一抬有人去搜查。
回来的官兵手里拿着件六七岁孩子的衣服,正是少年来时穿在身上的,不知是哪个乞儿分给他的,捉襟见肘破得很。
“家里有孩子?怎么没看到人?”
陶婆婆拄着拐杖,点头:“有的,我的小孙儿。”
阿诚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头:“阿奶,我要尿尿。”
都头看了眼阿诚,又看了眼手上明显大一号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乡下人舍不得废布料,孩子衣服都是往大了做,恨不得一件穿到成年。
其他几个官兵还在屋内各处能藏人的地方搜索,先前被踹的官兵走到一个半人高的水缸前,盖子没盖严实,露出一角正好瞧见里头盛满了水,水波在无人注意处晃动两下,很快回归平静。
官兵正要掀开盖子查看,屁股冷不丁又被来了一脚。
“你他妈谁带出来的,他能藏在这种地方吗?”
官兵捂着屁股,放下盖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又走了。
上山采完草药的何桂香回到小院时,少年身上穿着丈夫小时候的衣服。
陶婆婆眯着眼睛,微光中好似见到了年少时的儿子,笑道:“好看好看,跟从前一样。”
少年说他不小心掉屋后的小河里了,何桂香不疑有他,转身进厨房给他煮了碗姜茶,又走到院中继续摆弄药草,心里却有些担忧去镇上的程诺。
程诺这头,牛车晃晃悠悠进了镇,一路上孟家母女连一个屁都没能放。
镇上依旧有官兵在巡逻,听到谁家有人出了痘,立马派人抓走送去隔离,有百姓不愿意,叫嚷起来:
“不是说榴花巷的女大夫已经研究出治痘疹的方子,我儿为什么不能在家医治,我去榴花巷求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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