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磕巴起来：“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大哥的工钱，一人二十五文，一共五十文。”

赵氏震惊地望向丈夫，这也太多了。

武春来立马伸手抓住铜钱串，却被程三虎拦住：“大哥大嫂帮了忙，拿钱是应该的，我什么活儿都没帮上，怎么我家这份也是五十文？”

“给你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武春来抱怨地捶了丈夫一下，程三虎坚持要个解释，一看就是虎劲儿又犯了。

“三哥想多了，多出来的二十五不是给你的，是给珍珠和金玉的。”

程三虎一噎，更想不明白了，珍珠成日里领着小盼儿撒野，浑身上下脏兮兮，衣裳一天不到全脏了，金玉身为家中长女，天天跟在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简直操碎了心。

金玉……

这钱是小妹给金玉照顾小盼儿的费用，珍珠跟着沾了光。

“干啥呢，一家子兄弟姐妹，谁不是大的带小的长大的，这钱我们不能要！”

武氏嘀咕道：“怎么不能要，我女儿就活该白白给人当老妈子啊，冬天湖水多冷啊，金丫头洗衣服洗得手上全是冻疮，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大不了，我们退回去十五文，拿十个铜板总行了吧。”

程三虎瞪了媳妇一眼，想说出口的话却被程诺拦下：

“三哥，嫂子的话有道理，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是合伙做生意，搭伙过日子，有些话事先定好了，总比事后反悔强。

给金玉和珍珠二十五文，是我仔细考虑过的，盼儿渐渐大了，女工针凿我是两眼一抹黑，以后还指望金玉这个当姐姐的教她，有她帮我照顾小盼儿，我才能将重心放在生意上，金玉是帮了我大忙，我还嫌给得不够多呢！”

武氏听完程诺一番话，腰杆挺得更直了，将铜板小心翼翼捧在手上，拿眼睛偷瞄赵氏的脸色，见她脸上并无妒色，程母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大大方方踹进钱袋里。

程诺还想把程二顺的那份也给他，他说什么不肯收，程诺拗不过，只能随他。

下午出门的时候，程父亲自选的第二头猪也宰好了，程诺按照程父出工的价，将两次的杀猪钱给了他，还另外贴进去二两的买猪钱，从明后两天出摊收入里扣。

当天夜里赵氏抱着钱匣子数了一遍又一遍，程大壮打趣：“数那么多遍，是能多冒出来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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