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是老八培养基的扩散味道。”首翔低语着，缓缓推开了那扇已经半虚掩的门。

“吱——”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在警告他别往前踏一步。可他还是走了进去。

信息技术办公室，里面的光源像是被污染了，整间屋子弥漫着一种昏黄发绿的色调。桌面、天花板、甚至空气中都漂浮着看不见的粘稠颗粒。角落的服务器不停闪着红灯，仿佛遭到了过载冲击。

刘莫非和王军权就倒在靠窗的工作台上，脸贴在键盘上，呼吸微弱，昏迷不醒，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更引人注意的，是趴在地板中央的娘娘峰。他浑身颤抖，牙关紧咬，眼球翻白，口吐白沫，似乎正被某种难以抗拒的心理冲击撕扯着意识。

他一看到首翔，像是捞到浮木一样，喉咙里顿时挤出一串破碎的呜咽：“救……救命……救、它、它……”

他的眼睛鼓得发红，努力抬起一根手指，颤抖地指向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但他嘴里的“它”，始终没能完整说出口。

“它是什么？”首翔低声问道，但他知道得不到答案。因为娘娘峰的意识，已经被眼前的“恐惧本身”吞噬，只剩下最后一点求生本能在支撑他不昏迷。

首翔转头看向那台笔记本电脑，它正开着，屏幕却一片黑。

但下一秒，黑屏上竟闪过一个极短的画面——像是某种压缩视频文件自动播放，又仿佛是AI自主生成的意识流图像。

？算了，还是先不管这么多了，先销毁一下证据吧。首翔站在空调机边，修罗之火在他指尖轻燃，照亮那台散发着恶臭的通风口出风口。空气中像是凝固了一样，每吸一口都像在吸腐败液。

他伸手，小心地从出风口处拉出那个半硬化的容器——老八培养基。上面布满霉斑和不明黄绿物质，甚至还有蠕动痕迹。

他屏住呼吸，转身走向梯子。迅速搭好、爬上去，一边拆下天花板挡板，一边用修罗之火在自己周围燃起一个淡蓝色气流护层，防止恶臭进一步扩散。

通风管道中，第二份老八培养基正安静地伏在风口交叉处，如同潜伏的毒物。他迅速取出，两手合拢点燃，修罗之火将菌种烧得连气味都无法残留。

一旁的娘娘峰已经挣扎着从地板爬起，他扶着办公桌，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泡沫。每走一步，他的膝盖都在打颤，走到一半，整个人一弯腰，“哇——”地开始呕吐。

首翔不为所动，将剩下的两个培养基也用纸巾包裹，走向厕所，一脚将包裹塞进马桶深处，毫不犹豫地按下冲水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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