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懂,却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心中隐约泛滥着厌恶。
白发小团子眼眶通红,抬头就看到,男人色咪咪的眼神。
以及那样恶劣猥琐的笑容,盯着他瘦弱小小的身体,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恶意。
他说:“顾祁啊,你说你要是女孩子多好,我现在就能教你做游戏了。”
他又说;“长的比娘们还漂亮,可惜顾媛生了个男孩子,不过,男孩子应该也可以…那个吧?”
小团子被吓哭,引来过路人,这才让顾祁逃过一劫。
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顾媛,只换来女人的巴掌:“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舅舅?从小就长得跟祸害人似的,活该被你舅舅惦记!”
顾祁收回思绪,只觉得一切都很讽刺荒谬。
也许当年年幼不懂,可现在却切切实实知道,他舅舅分明就是对他有变态的非分之想,却没有得逞。
“你们如果不滚,现在我就叫保安来。”少年冷若冰霜,根本没有年少时的恐惧。
见顾祁油盐不进,中年男人怒斥开口:“老子如果没有这三十万,高利贷的人会打死你舅舅!
你这小白眼狼,就算给别人当鸭,也得给我还债,谁叫你姓顾!”
顾媛:“跟这小兔崽子废话什么?他住得起医院,肯定不知道把钱藏在了哪里!”
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受伤虚弱的少年推开,在病房内一顿乱翻。
他们没有翻到钱,顾媛气急败坏将少年精心准备的花,狠狠摔在地上,跺了几脚发泄不满。
“有钱给虞家大小姐买花,没钱给我们?你是老鼠吗?把钱藏在哪里了,快说!”
看到少年病号服印出鲜血,顾媛面上闪过惊讶,很快被无所谓取代。
少年盯着这一切,眼神阴暗无光,默不作声看向地上残破的向阳花,突然冷不丁勾起嘴角。
那阴森的笑容,好像在嘲弄自己的人生。
又好像认清现实,他就如同这花一样,不配好好被爱。
所有对生活的期待,都会被踩在脚下碾碎,如幻梦一场。
“顾媛,你儿子是不是精神病发作了?他好像不对劲。”
中年男人见顾祁一动不动,盯着满地向阳花有些后怕。
“屁!她一个小兔崽子还能杀了我们?”顾媛指了指杂乱的病房,“你不是要还债吗?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出值钱的东西。”
男人点点头,不再恐惧,乱七八糟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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