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里,他们二人都可以趁此机会,偷着用私房钱在县里吃个肉饼再配一碗肉汤。
现在多了个王秀秀,行动不便不说,还要多掏个牛车钱。
洪小冬立刻老大个不乐意。
“秀儿,往年不都是我和你大哥去的么,听嫂子的,你病还没好,别折腾这一趟了。”
王秀秀跟着点头,表示认同,良久,犹豫道:“可上次嫂嫂带回来的花样子,都是些挑剩下的,绣好之后没人收,后来还是母亲又跑了一趟,说了好多好话才让店家勉强收了的,娘说,下次要我自己去挑……”
想起这事,陈春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最后还是王德贵一锤定音:“老大家的,这次就让秀丫头和你们一起去,她的车钱,我出了,不让你们掏钱!”
说罢,他就示意陈春花拿钱。
陈春花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从屋里掏出三文钱来,丢在桌子上,转身又回了屋去。
洪小冬忙将钱收回到自己口袋里,心里却依旧不痛快。
另一边,陈春花边给王德贵捶背边上眼药。
“当家的,我瞧着这老大媳妇也忒不像样了,一年到头,就连三文钱也不舍得给自家妹子花,谁家秀才家的姑娘这么市侩?”
王德贵对这个驴粪蛋子表面光的大儿媳妇也是多有不满。
但当初人是他做主娶回来的,他亏心,为此,也没说话,只沉默的磕了磕鞋。
陈春花知道他不爱听,也不管这些,继续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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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秀秀就跟着洪小冬和王成武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这牛车是村里人套的,耕牛金贵,也就只农闲的时候做一阵子生意,平常王家村人往县里去,多是乘坐驴车。
村里人去县里多是采买东西,去时都没甚东西可带,就一文钱一位,等回来时,就要再多一文钱的车费。
一到县里,洪小冬和王成武便将王秀秀丢在绣房门前,自己匆匆忙忙地跑了,生怕王秀秀追着他们一样。
王秀秀撇了撇嘴,表示不屑,转身迈步进了绣房。
进了绣房,王秀秀先是找到了小管事,将店里写下的字据单子给了人家,再递上一篮子包好的绣片。
那管事一张一张翻看,又在账本上写上几笔,这才数出了60个铜钱给王秀秀。
王秀秀不由自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廉价劳动力呀!
秀秀为了绣这六十条帕子,耗费了快三个月,眼睛都快熬瞎了,就只得了这点子铜板来。
这家福源绣房,已是陈春花从旁人口中再三打听出来的厚道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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