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所欲它不香吗?
香。
简直香死了。
可它不属于许清欢。
霍非白黑眸在她脸上停顿许久,看得许清欢想奔逃到厕所,缓解膀胱压力。
黑夜让霍非白原形毕露了吗?
混小子附体,要做点什么?
“往后你就是我的私人医生,随叫随到。”霍非白大发慈悲,让许清欢重获新生。
许清欢不敢对甲方爸爸提出抱怨,还得捧着笑脸笑得跟花一般。
对方却在闭眼休息前,一句话毁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这不是葬礼,不用哭的那么难看。”
许清欢表情僵住。
好想打人。
霍非白你的嘴是日租的吗?怕超时要收钱,所以这么毒。
最终在一系列碎碎念中,许清欢简单方便后,躺在病床上打算继续养精蓄锐。
黑暗中,霍非白的声音传来,“我拿到了老宅书房所有的证据,你要起诉,可以找我。”
许清欢盖被子的手一顿。
脑子都是空白的。
证据都到手了。
书房视频里的一切,她得鼓足勇气去回想一遍。
想重新看,就得把内心撕裂,强撑意志力。
这是残忍的。
没人喜欢把亲人离世前的悲惨的一幕循环播放。
对于留在人世的亲人来说,那是比凌迟更凶残的刑罚。
她想起身,但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肩膀,扼住她的喉咙,逼迫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黑暗包裹了一切。
许清欢原以为她会睡不着,然而,身体机制强迫她熟睡。
第二天一睁眼。
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堂姐许太初,“清欢,你住院这大的事,怎么不跟姐说,今天要不是霍庭周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下落,我都不知道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许太初是个喜欢把自己打扮很时髦的人。
虽然小富,但架不住人家喜欢精致生活。
可她今天是带着黑眼圈,披头散发,脚上的鞋子都不对称。
“我也没料到会经历那样的事情。”许清欢刚想起床,就被强行摁回去。
“你看看你的脸,之前就瘦,这两天这么折腾,骨头都比肉多,霍庭周就是个畜生,不喜欢了,一句话,好聚好散,为什么一边拖着你,一边又跟别的女人生娃。”
“他当现在是封建社会,没皇帝的本事,竟把皇帝的恶习学了个遍。”
许太初刚从大夜下来,打算休息一天。
谁知,霍庭周这狗东西,大清早打电话质问许清欢是不是被她藏了。
还说许清欢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三岁的娃娃离家出走。
又说,昨天她砸了霍家老宅,气得霍老太太进了医院,要是知道她的下落,就让她去医院赔礼道歉,并且陪床。
她当时就气炸了。
对着霍庭周一顿输出,含妈量极高。
还是没能疏解自己的愤懑。
许太初暴跳如雷,许清欢情绪难得宁静。
“霍家祖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当年霍老爷子也是这样干的,霍庭周是他的孙子,继承陋习也正常。”
“只是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许清欢享受堂姐的亲自伺候,熬好鸡汤送她嘴边。
逼着她喝下一大碗,才把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
伤了的视网膜休息一夜,也没有恢复如初。
眼睛红的像兔子。
她不由一阵心惊肉跳,“霍老太太一边念佛,一边杀人,真够歹毒,亏当年你和四叔救了她的命,早知道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让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