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气得脸色铁青,“许清欢鄙夷我是不要脸的小三,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去,勾搭谁不好,非要勾搭自己的小叔子。”
“我看她就是又……”
岳朴誊自然不会让迟非晚骂许清欢,不管是不是因为霍非白,还是良心发现。
总之,他冷声打断,“许清欢是我爷爷认的干孙女,按照年纪论,那就是我的姐姐,迟非晚,你在我面前骂我姐,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迟老爷子站旁边一言不发,也是这么想的?”
迟建业真的想杀人。
可他不能。
只能假装呵斥迟非晚,“非晚,还不闭嘴。”
这就是表面看着服气,心里指不定如何问候他们祖宗十八辈呢。
岳朴誊自然了解,也懒得跟他们周旋。
转身走到周庭深身边,看着那张鼻青脸肿,却依旧倔强的脸,一脚踹他肩膀上。
把人踢着翻滚了几圈,在迟建业脚边才停下来。
“迟老爷子,你这个养孙子挺能耐呀,视法律为无物,随意践踏他人生命和财产,我本打算直接将证据和人交到监察机关。”
“但我想到了你和爷爷有点交情,先把人送你面前,确定罪证后,就送他去该去的地方,我对你们好吧?”
好个屁。
迟建业浑浊的眸子,藏着嗜血的杀意,但仅仅一瞬间,就变成了迷惑,“朴誊,庭深可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干你说的那些事,肯定是你误会了。”
老狐狸,证据都捏在他手里,还说是误会。
看来真没有把许清欢放眼里。
认为许清欢这种人就该死。
哼。
“误会?”岳朴誊冷笑着将证据砸在迟建业面前,又将周庭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最后做了总结,“勾结黑虎团,利用绝症病人,暴力收租,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你一句误会就想一笔勾销。”
“迟老爷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证据摔的到处都是。
迟老爷子满脸惊愕,弯下腰捡起证据。
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直到看完所有,他突然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在周庭深的肩膀,气得破口大骂,“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周庭深挨了一拐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眸色阴森森,“是她该死,谁让她让非晚名声扫地,害得非晚没了孩子。”
“就差一点点,我就要得手了。”
“我恨贼老天不帮我。”
他到现在还说着不服气的话,迟建业的拐杖一下又一下打在周庭深的后背。
打得对方口吐鲜血。
迟非晚见爷爷气得脸色通红,赶紧上前扶着他,“爷爷,你别太激动,小心心脏病犯了。”
迟建业像是被电蛰了一下,浑身抖着向后倒去。
“爷爷。”
周庭深脸色大变,顾不得擦唇角的鲜血,跪行几步,抱着迟建业点腿,一脸着急,“爷爷,你的速效救心丸呢,我帮你拿。”
“逆孙,别碰我。“”迟建业艰难地咳了几声,轻轻挥开周庭深的手,满脸失望,“当年我见你跟狗抢食,心生怜惜,把你带回家,悉心教导,看着你长大成人。”
“而你呢,是怎么报答我的,怎么能干这样违法的事?”
周庭深眼眶通红,“爷爷,对不起。”
迟非晚漂亮的眼睛狠狠瞪着周庭深,“你滚,以后别出现在爷爷面前,更别说你是迟家人。”
迟非晚眼里的嫌弃凝成一把刀,狠狠插在周庭深的心脏。